只是剎那,那火苗便又鉆了出來,飛回陳玄丘手上,寶可鯊仍然呆呆地坐在那里。
他剛剛一見那火苗兒飛來,人已經嚇傻了,只當自己馬上就要灰飛煙滅。敦料,現在竟還好端端坐在那里。
陳玄丘道:“你且試試,體內寒毒可有驅盡。”
寶可鯊一聽,這才知道陳玄丘竟是為他治病,他試探地活動了一下雙腿,發現那酸痛難耐的感覺竟已全然不見。
寶可鯊大喜若狂,“卟嗵”一聲就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道:“陳公子于可鯊有再造之恩,大恩大德,可鯊莫齒難忘。”
陳玄丘笑了笑,心想:“這什么倒霉名字,誰給你起的?我聽你一口一個‘可殺’,很有滅了你的沖動啊。”
陳玄丘對寶翁道:“今日來,陳某本是為了赴寶翁之宴,不料,卻是寶可鯨假寶翁之名而行事。如今寶可鯨已死,不管怎樣,他總是寶翁的孫子,料來寶翁也無心再籌辦宴會,陳某這就告辭了。”
寶翁苦笑道:“多謝陳公子體諒,”
哪怕他說的再絕情,寶可鯨總是他的孫子,沒道理親孫子尸骨未寒……有沒有尸骨也未寒,這邊還置辦酒宴招待客人的道理。
四下里人群也不禁唏噓,他們有想到寶家辦這個宴,是為了替翡翠城賽區第一人的寶可鯨宣揚名聲,卻哪里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現在翡翠城賽區的第一名和第二名全都“消失”了,卻不知兩天之后的布袋大會還要怎么舉辦下去。
一個在東北賽區直接由另兩名種子選手棄權進入決賽且成為第一句的妖屠王,現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干掉了中央翡翠城賽區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還有人跟他比么?
那豈不是說,用不了兩天,人家妖屠王就要晉升上界了?
這樣一想,大家有些羨慕,卻又有些放松。
這個妖孽,幸好不會長留第二層啊。
陳玄丘拱拱手,便飄然向外退去,鹿司歌立即跟了上去。
寶可鯊目光一閃,突然揚聲道:“陳公子,李牧鳶所言,未必是假,還請多加小心。”
陳玄丘頭也不回,只是揮了揮衣袖,淡淡笑道:“無妨!在場諸位,當有他們包括李家的親友,盡管去報信兒。兩日之后,陳玄丘赴布袋大會,會提前半個時辰。想來的都來吧,半個時辰之內,我一并解決!”
“天啦!”
他那么帥!還那么霸氣!
羽家小姐望著他飄然而去的背影,只覺得心兒都有些酥癢難搔了。
他這么威風,一定能奪得“補代大會“魁首了吧,那豈不是說,他就要成為我的丈夫了?
一想到此,羽家小姐整個人都癡了,渾渾噩噩地站在那兒,仿佛置身云端。
“可鯨?可鯨!我兒可鯨在哪里?”
一個中年美婦突然如瘋如狂地從后宅飛奔出來,惶然四顧,顫聲道:“我家鯨兒呢,他在哪里?”
四下人群中有人認出這正是寶可鯨的生母鹿鳴,不由紛紛避開了她的目光。只有最先追著陳玄丘而來的那個彩衣女子囁嚅地道:“鹿伯母,寶二哥被……被妖屠王陳玄丘給殺了。”
鹿鳴正是聽到家人報訊,這才飛奔出來,心中還抱著萬一的幻想,一聽這話,不由得臉色慘變,踉蹌了兩步,嘶聲道:“陳玄丘?我殺了你!”
寶可鯊變色道:“母親不可莽撞!”
他急步上前,想要住鹿鳴,可是大概是雙腿剛剛恢復正常,還不太靈便,腳下一個趔趄,只差半步沒有拉住鹿鳴,鹿鳴一聲悲嘯,已然縱驚而去。
寶可鯊唇邊一絲冷笑一閃即逝,故作焦急地頓足道:“母親!哎!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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