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滔滔,還有各種水族,魚蝦鱉鰲,隨著那水傾瀉而下。
陳玄丘被一尾情急掙扎的大魚在臉上拍了一記大尾巴,扇得他暈頭轉向的。
好在偶像包袱這時起了作用,陳玄丘嫌掉下去丟人,是以牢牢地站在那里。
后邊的妖怪越是排在后邊的,道行越淺,加之許多人覺得自己離得遠,不用戒備,所以都被洪水沖了下去,這些倒霉蛋兒,再重新爬上來,恐怕還要費些功夫。
可是,那海水似乎蘊含著無盡的靈氣,它們甫一落地,將遍地黃沙砸起塵煙,伏妖塔無數年來因靈氣匱乏,壽元將盡,被迫把自己封印起來的上古大妖、巨魔、異鬼、精怪,猶如聽到了春天第一聲驚雷的蟲蟻,紛紛蘇醒過來,從他們的封印洞府中鉆了出來。
“靈氣復蘇了?“
“不對,伏妖塔中怎么會有靈氣?難不成塔門已開?“
“老祖,你老人家出世了!“
“老祖宗啊,這是我們家的老祖宗啊,他和畫像中一模一樣!老祖啊,子孫不肖,都快退化得不能化形了!“
天梯之上,一片大亂。
頂在最前邊的魚不惑和丹若先是一驚,手忙腳亂,旋即便無師自通地開始馭使那水向左右傾瀉,后邊將要被沖卷下去的無數大妖才得以幸免。
“喂,陳玄丘還被水沖著呢。“
丹若向魚不惑呶了呶嘴兒。
魚不惑摸摸頭,一臉茫然地道:“你說啥?“
魚不惑翻出記事簿,刷刷刷地一通翻,然后一臉恍然地道:“原來如此!那兒水流太急,我剛剛悟得神通,好像封堵不住誒。“
“我也是!“
丹若一臉沮喪,雖然憑這一道黃泉水,恢復了玄冥真身,甚至不用修煉來加深功力,但是要想運用靈活,顯然還要有個適應過程。
丹若睨了魚不惑一眼,道:“想不到你竟是共祖后人,你都恢復共工真身了,腦子還是不清楚嗎?”
魚不惑沖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道:“誰說我腦子不清楚?你哪位?”
丹若氣結。
魚不惑偷窺了她一眼,見她一臉郁悶,心中偷笑不已。
恢復共工真身的時候,他當然就連大腦也一并正常了。
但是,他想繼續隱瞞下去。
往小里說,逗逗丹若這小傻妞兒是他枯躁生活中很有趣的一件事。
往大里說,既然他是共工后裔,他很想搞清楚,他為什么會成為西天極樂境靈泉池中的一尾觀賞魚!
而原本的他,才更容易打探到真相!
陳玄丘感覺水似乎快要流盡了,水流已經不是滿滿擠著整扇天門,胸部以上已經在水位之上。
陳玄丘不由張開了眼睛,然后,他就瞥見一道白影兒卷在浪花里,正撞向他胸前。
又是一尾魚?
還想扇我一巴掌是怎地?
看我不逮住你,活燉了你!
陳玄丘氣不打一處來,伸出雙臂,向前用力一抱,一把將那白影兒抱在了懷里。
不想那白影兒也是如八爪魚一般主動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呃……
長發如瀑、杏眼桃腮、**姣好無限。
一雙緊緊夾在他腰間的稀世美腿,渾圓緊致、修長白皙,簡直美得勾魂攝魄。
陳玄丘再度目瞪口呆,差點兒站立不穩,一跤就被水流而沖下天梯去。
剛剛調教完弟子、辛苦了一天的敖鸞,好不容易圈了一灣海水,把它充作一個天然的大浴盆。
結果往水里邊一躺,閉目修憩了還不到一柱香兒的功夫,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然后,只著寸縷的她,就被正被她暗罵只知剝削使喚、不知犒勞獎賞的陳玄丘給抱了個滿懷。
什么意思?這就是你的犒勞獎賞?
身為天老爺的你,這么自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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