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也決定留下,他在塔中復蘇的老妖中,見到了一位七夜帝君。這位七夜帝君的本體就是一只烏鴉,卻有一身了不起的大神通。
烏雅深感自己除了一張嘴巴,實在沒什么長處,痛定思痛,想跟著這位帝君學習妖術。
陳玄丘聽了頷首道:“也好。伏妖塔中,與外間歲月相同。而今,原本由伏妖塔接通的七個空間,已經封死了原本的出口,成為葫中世界的一份子,這里的歲月流速,卻比外面快了許多。外間一日,此間一年。你在這里縱然待個三五百年,也不過外間一年歲月,不致于對你的成群妻妾影響太多。”
烏雅嘆氣道:“希望她們沒耐性等我,早早與人私奔了事。等我出去,連遣散費都省了。”
呸!這只渣鴉!
當著準岳母大人的面,陳玄丘立即表現出對烏雅的鄙視和不屑,迅速拉開了距離。
黑犀扶了扶蛤蟆鏡,道:“我也留下,此時對我們的修行更有幫助。我還可以幫助更多的族人盡快化形,你不曉得,以前,因為資源匱乏,所以族內所有資源,都優先供給我使用,使得很多同族化形都難,這也是大家對我有意見的原因。我想留在這里,先為族人做些事情,同時,等待你的召喚,就如我們建通天之塔,我們一起,打上天去!”
陳玄丘欣慰地拍了拍黑犀的肩膀,
蛤士蟆道:“我也留下!”
陳玄丘又看向曠子規,曠子規苦笑一聲,道:“雖然,我認為我沒有做錯。不過此時出去,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故人。我很喜歡這里,我想留在這兒。”
陳玄丘微微一笑,道:“也好。大家能有今日逍遙,子規你功不可沒。留在這里,任哪一方勢力,都要承你的情。希望,你在這里開宗立派,如你心中所想的正義,建立一個真正的奉常寺。”
曠子規的眼睛也放出光來:“我正有這樣打算。我看羽少營中三十六位兄弟都拜在霸下前輩門下,我也想到他門下修行。”
陳玄丘道:“沒問題,回頭我幫你打聲招呼。霸下乃此間妖族,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能拜到他的門下,是你的福氣。”
曠子規心道:“妖族?卻不知這一人之下,這人是誰?”
他可沒想到,陳玄丘說的一人,就是站在陳玄丘身邊,那個笑得一臉溫柔無害的吉祥姑娘。
到最后,只有兩人不曾問到了。
一個是鹿司歌,一個是嬋媛。
鹿司歌陳玄丘沒有問,鹿家修的輔道,他已有些了解。這里縱然有萬千機緣,鹿司歌也會矢志追隨他去留的。
更何況,現如今整個鹿家都已到了這洞天福地,鹿司歌也沒有了牽掛。
七音染是先前就說要跟他出去的,再加上鹿司歌,他打算只帶這兩人,此番出去,帶的人越少越安全,畢竟他是從伏妖塔中出去的,奉常寺中人必然發覺,人多了更難隱藏真相。
但鳳凰女嬋媛,卻不知她如何想法?
陳玄丘向嬋媛望去,道:“前輩,您……”
嬋媛道:“我自然出去,雖說在此間,我便是元鳳。”
她輕輕嘆了口氣,道:“畫璧,我已經十八年不曾回去了,小雀兒都已長大成人了。我要去看看她。我還要查出,他在哪里,如今如何了。”
陳玄丘道:“好,那么前輩稍作休息吧,咱們午后便一起離開。”
陳玄丘向鹿司歌看了一眼,鹿司歌向他嫣然一笑,只是那如花的笑靨只是初綻,就被七音染若有意若無意地給擋住了。
陳玄丘眼中只看到一對飽滿的玉峰,籠在一件雪紡的春衫之中,隱隱透出姣好誘人的輪廓。
陳玄丘有些牙疼,真不知道要帶七音染出去,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