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走~~
我不走。
賭過咒,
拉過勾~~
陳玄丘雖有神器在身,卻根本不知道它的真正用法。所以,只是把它當成一件樂器。
可六魂幡是三界罕有的可以擊殺圣人的神器,那是何等霸道的神物。
雖然只是以樂曲聲帶出它的一絲神力,也是可以拔山倒海的力量。
陳玄丘隨便吹了一首《你莫走》,結果只吹了幾聲,那只千年桃心木的巫偶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在空中“啪”地一聲炸個粉碎,桃心木的核心處,有一灘烏黑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南疆腹地,巫神山下,伴著巫神山谷中千年不斷的雷鳴聲,大巫神龐白正向當地土人詢問那最高處的離火神山上究竟住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土人道:“那是一個怪人哩,頭發老長,好像幾十年沒洗過了似的,好多地油垢。他有時候會下山來買些東西,也不是吃食,不曉得他吃啥,他要買的都是一些有顏色的石頭,出手還很大方。”
龐白撫須道:“此人有些什么本領?”
他在想,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人,上山招攬一番。雖說他在南疆興風作浪,需要招攬各方面勢力,但如果只有一個人,不是特別厲害的話,貌似也不必跑這一趟了。
土人道:“不曉得有多厲害。反正,我們部落的巫師,見他出手很大方,都是天然形成地狗頭金,就打了他的主意。用了最厲害的魘殺咒,念了七天七夜的咒,做了七天七夜的法,嘔血三升而死。結果第二天,那個人又下山買石頭來了泥,啥事都沒有。”
龐白皺了皺眉,他們鎮子的大巫師?那等廢物,我也能輕而易舉地反殺他。
龐白不禁道:“這山上之人,只有一個,若不是能抵得千軍萬馬的人物,貌似也不值得老夫走這一趟。”
他剛說完,就見天空中一道火云,攸然飛向那離火之山。
那道火云,看起來吉祥無比,尊貴無比,龐白不知那是何物,卻是一見而生敬畏,便知不是凡物,心頭不由一震。
就在這時,他的心頭突然巨痛,哇地嘔出一口血來。
那土人一見大驚,叫嚷道:“不好哩,這人看不起那怪人,也吐血哩。”一邊說著,一邊飛也似地逃跑了。
龐白捂著胸,臉色慘淡:“千年桃心巫偶……居然被人破了?這人是什么人?人間怎么可能有人擁有比我更高明的巫術,能破我的巫偶?”
塔青部落里,桃心木偶“啪”地一聲炸碎,藏于其間的一灘污血落地。
那巫偶上集累的無窮怨氣,都是當初祭煉它的生靈,和被它殺害的生靈形成的只剩下原始本能的怨毒之氣。
不管它們是由多少生靈組成,生前的情感與記憶早被抹殺得干干凈凈,變成了純粹的殺戮機器。
此時與桃心巫偶有過聯系的,只有陳玄丘和南子兩人。陳玄丘手持渾元兩儀嗩吶,它們本能地感到畏懼,所以立時返身,全部撲向南子。
它們無形無質,只是一股沒有形體的怨煞之氣,南子只覺寒風撲面,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卻根本不知道可以抹殺生命與神魂的邪異力量,正要侵入她的身體。
“不好!”
陳玄丘手持渾元兩儀嗩吶,卻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煞氣正反噬南子。
其實以他手中的三界至寶六魂幡,要滅這血靈煞氣極其容易,奈何陳玄丘不知用法,倉促間只能拔足而起,撲向南子,同時大喝道:“快閃開。“
南子一臉詫異,面前什么都沒有,閃什么?
陳玄丘適時擋在了南子身前,同時真武拳意鼓蕩全身,護住了自己所有要害。
饒是如此,那一股與玄天門的“百丈冰“功法一般森寒,與黃泉水一般飽含泯滅生命力量的氣息,還是擊打在了他的背部。
縱然有兩儀渾元嗩吶在手,迅速化解了那股力量,但兩股力量以他的身體做為戰場,還是給陳玄丘的內腑造成了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