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和法師差不多,都是遠戰驍勇,近戰無能。所以性命雙修,也叫魔武雙修者,通常都能越階戰勝對手。同時,這也是劍修一旦飛升成神,功力要遠超同類的原因。
秋靈兒當然也有一些近戰的保護措施,但那主要是針對他人的巫術和殺手,并不包括這種尸傀。
巫術里沒有這種玩意兒,這是她向白桃兒討教鬼修之法,融合自己的巫術研究出來的。這也是她受到大巫神青睞,成為二弟子的主要原因。
當然,成為大弟子的南子其實在巫術造詣上只算是入門,這也是大巫神把她派到相對溫和、文明的塔青部落的原因。
而她明明巫術造詣不如秋靈兒,卻能成為大弟子,大巫神還想扶植她成為巫女,卻是另有一番原因,南子和秋靈兒對此并無所知。
如今,被秋靈兒害死的大巫師返魂,雖然已成銅尸,不能再用當初擅長的巫術,但是卻對巫術知之甚詳。秋靈兒又沒有針對他的有效辦法,哪里是他的對手。
雙方交手不過數合,大巫師鬼爪似的手便兇狠地掏進了秋靈兒的心窩,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一顆血淋淋的猶在跳動的心臟被大巫師掏了出來。
大巫師只因反對投靠大巫神,不曾被大巫神害死,反而被自己最信任的弟子害死,死后還要被她制成尸傀驅策,心中實是恨極了她。
這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掏出秋靈兒的心臟,便塞進嘴巴大嚼。同時沾血的雙手也不閑著,在秋靈兒身上奮力撕扯,要把她碎尸萬段。
鹿司歌不忍,已經悄悄背過身去。
南子看得臉色蒼白,有些作嘔。她雖是魔門中人,可神秘的魔門,實在不像人們想象的那么low,這么血腥如同野獸般的一幕,她實在有點受不了。
陳玄丘皺眉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再毀尸,似乎……”
勾旦恨恨地道:“殺得好!這狠毒的女人,她是我未婚妻,卻利用我的信任,害死了我的父親和兩位叔父!此時這具銅尸傀,是她的授業恩師,被她害死,還制成尸傀,簡直沒有人性。”
陳玄丘一聽,便聳了聳眉毛:“那這不算是人了,虐殺……也無不可。”
陳玄丘曾經把大王尤切片的主兒,對于該殺的人,他可是沒什么惻隱之心的。
那大巫師一番兇猛操作,片刻功夫,地上那一癱已經看不出曾經是一個人型了。
碎衫、碎骨、拆碎的骨頭,扔得七零八落。
大巫師慢慢站起來,瞪著勾旦,嘴里嗬嗬連聲,雙目似有淚光涌現。
但他目中早沒有淚,片刻之后,竟有兩滴發黑的血珠,從那眼角滑出。
勾旦顫抖著嘴唇,道:“侯申大巫。”
那位大巫師臉上慢慢艱難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仰起頭來,向著天空的月亮一聲凄涼悲慟之極的長嗥,然后直挺挺地仰面摔了下去。
他的生機早就滅了,是秋靈兒用她自己研發的尸傀術驅動,如今被七音染一棒子敲碎了封印,報了血海深仇,這生命跡象也就終止了。
最終,林中多了兩座墳。
一座是文豹的,他死前自己要求,用巫術對他進行改造,成為少族長的貼身死衛,如今算是求仁得仁。
另一座是大巫師的,至于那林中零碎的血肉,他們清晨再返回原地時,已經一點也不見了,估計是早起的蟲兒有肉吃,弄得鹿司歌、南子二女一陣惡心,早餐連烤好的肉食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