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道:“徐家的老門主原以為此去中京,教訓人家少保爺,必然馬到功成,所以,都沒說留個后手。徐家堡的珍罕之物、修真秘笈,全都只是封印了起來,結果他們一去不復返,一個活著回來的都沒有,留在堡里的都是老弱婦孺,根本打不開封印的秘室。”
陳玄丘聽得神色一動,脫口道:“怎么?難不成,這些人竟然是聞風打劫的,想去掠奪徐家的遺寶?”
店小二道:“那倒不是。徐家有個女兒,乃是我大虞國君的寵妃。旁人若來擄掠徐家,我們大虞國君也不能答應啊。何況咱們中州天狼谷谷主,跟徐家門主是拜把子兄弟,那也不能坐視的。”
無名聽得不耐煩,道:“那他們來做什么,你不要啰哩啰嗦的,快些說。”
店小二道:“自然是幫忙打開寶藏封印嘍。據說,徐家有數不清的法寶法器,還有許多神功秘笈。如果拿不到,徐家后人也要沒落,所以貴妃娘娘也很著急,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她在宮里日子也不好過不是?
所以呢,就由她出面,號召各方高人來幫忙解開封印。只要能幫助徐家打開寶庫,寶庫中的法寶秘笈,可任其取走三件。誒!你們看,你們快看,街上那隊行人……“
陳玄丘和無名正在二樓臨窗而坐,扭頭向外看去,就見一位青袍少年,騎在一匹白馬上,后邊帶著幾位隨從,前邊打著一面旗子,上寫一個“宋”字。
店小二神秘地道:“看見了么,那是天下四大修真世家的宋家子弟,連他都聞訊趕來了。”
陳玄丘道:“宋家的排名,比徐家只高不低,他們也覬覦徐家的寶物?”
店小二道:“寶物嘛,他們未必看得上。但是徐家有一門‘化巫術’,據說好生了得。宋家如果想要,那自然是沖著這門‘化巫術’來的。哎!快看快看,那位年輕人,看到了么,那位就是九煞殿最年輕的第九殿殿主燕擁天。他也來了。”
陳玄丘和無名向窗外望去,果見一輛傘蓋輕車,一個身著暗紅色大袖寬袍的少年郎,懶洋洋地癱在車上,雙臂展于左右,身子隨著那車子的顛簸輕輕地顫動著,旁若無人地行去。
無名突然目光一閃,疑惑地道:“奇怪。中州徐家立足于此數百年,仇家一定會有,但朋友絕對會更多。徐家出了事,要找人幫著打開寶庫,這些朋友沒理由不出面啊。但是,為什么來的都是年輕人呢?他們的長輩哪去了?那些長輩的修為,應該比這些年輕人更高明啊,老一輩的交情也更深厚,為何,卻讓這些年輕人如此招搖?”
陳玄丘聽了心中一動,終于發現哪里不對了。
其實剛剛店小二講,徐家女出身的貴妃親自出面召集人幫忙打開封印寶庫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這種事沒有必要大張旗鼓吧?就憑徐家的人脈,怎么還找不出幾個前輩高人?
此時聽無名一說,陳玄丘才猛然發現,不只是徐家后人這種大張旗鼓不對勁兒,就連聞風而來的這些人也不對勁兒。
這個店小二所說的情況,只怕就跟他說陳少保年高德勛一樣不靠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