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吶!
陳玄丘輕輕吁了口氣,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他對仇盈盈道:“我有一處圣地,靈氣之充足,較你涂山靈氣最盛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管你涂山氏還有多少族人,都容納得下。你可愿遷族人過去?”
仇盈盈驚呆了。
涂山氏看穿了天界的險惡用心,才沒有想過用武力奪取靈脈。可是光憑美色,撈取些許好處是可以的,怎么可能讓人把靈脈這種重要的東西拱手相讓?
她苦苦掙扎,其實也沒討到多少好處,可陳玄丘竟然……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陳玄丘頷首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一旦遷去那個地方,你涂山氏,從此就是我的人了。但凡去了那里的人,統統都屬于我,而且永遠不可背叛。”
仇盈盈聽他這么說,倒是真相信他有這么一個地方了。可是,如果去了那里,涂山氏所有人,都得永遠聽他的號令,那……豈不是就如同他的奴隸?
如果他想驅使涂山氏為他做牛做馬,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令涂山氏滅族的事,涂山氏都不得拒絕?這么大的事,她如何做得了主?
陳玄丘見仇盈盈生起猶豫之意,不禁微微一笑。
下一刻,極光一般璀璨而美麗的光芒在室中亮起,陳玄丘消失了。
仇盈盈面前,出現了一只美麗的七尾白狐,七條尾巴,似實還虛,似雪如玉,飄搖于空中,閃爍著迷離神迷的光芒。
仇盈盈駭然看著面前的這只七尾之狐,顫聲說道:“天……天狐?”
七尾白狐嘴巴張合,發出了陳玄丘的聲音:“你我都是狐族,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害涂山一族。現在,你可信我了?”
仇盈盈“卟嗵”一聲跪到了地上,誠惶誠恐地道:“涂山仇盈盈,見過天狐大人。天狐在上,但有號令,涂氏一族,莫敢不從!”
陳玄丘搖身一變,又恢復了人形,道:“好!我還急著去西方有事要辦。既如此,一會兒,我們就啟程去涂山,將你族人送去那處靈氣充裕之地。”
仇盈盈此時對陳玄丘再無半分懷疑,自然滿口答應。
依著陳玄丘之前所言,虞伯也未來相送,只是安排了“夜不收”師徒四人,不久趕來聚賢宮。
陳玄丘把他四人一并帶走,和仇盈盈一起,趕回了涂山。
涂山靈脈被天庭破壞之后,靈氣枯竭,尚能保持人形的已寥寥無幾,仇盈盈一喚,竟滿山跑來大大小小許多紫毛狐貍,一個個眼神靈動,倒也可愛,只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他們的下一代就要退化的連靈識都褪變成普通的動物了。
對這些涂山族人倒是好辦,根本不用與它們商量什么。陳玄丘只撿那些尚能保持人形的,由仇盈盈解說一番。
最后,陳玄丘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還是亮了一次天狐之身。
他如今已有七尾,不足圓滿九之數,不過恰因如此,反而更贏得了眾涂山狐的信任。
不然,他小小年紀,已經擁有九尾,狐性多疑,恐怕這些涂山狐反而要懷疑他是不是偽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