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恨恨不平,故意拆臺道:“主人,等追兵上來,避無可避時,聚而殲之倒是容易。可是,我們倆都不擅操船,這么信馬游韁地飄下去容易,回頭想要駛回陸地,可怎么辦?你一個人,怕是操作不來吧?”
疏影趕緊吸引回陳玄丘的注意力,道:“哎呀,師妹這么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和師妹根本不懂水性,一會兒若是大戰起來……”
疏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望著陳玄丘,女人的天性,她就知道,這樣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而保護欲,就能轉化為憐愛之情。
就算沒有轉化,到時候大不了就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只有以身相許、侍奉郎君”,直接賴上他算了。
畢竟,一旦自己來個落水的話,很容易走光的嘛,那就有理由了啊。
她卻沒有想到,英雌所見略同,這一招,已經有人用過了。
陳玄丘根本不知她心中所想,嘿嘿一笑,站起身來,很自然地避開了她越靠越近的嬌軀,躲開了兩位姑娘的衣香鬢影,走到甲板盡頭,望著無盡大海上起伏不定的風流,傲然道:“你們不必擔心,咱,海里有人!”
暗香和疏影自然而然地站起來,跟了過去,如影隨形。
在她們身后,那塊大青山上突然現出摩訶薩人臉的紋路,人臉紋路扭曲了一下,仿佛在咧嘴。
“晦氣!晦氣!早知道我就變成一堆纜繩了,變成塊石頭,直接被坐在臉上了,真是……”
……
陳玄丘沒有召喚敖鸞出來,那個長腿大妞兒,自從上次半裸著被他抱在懷里,望著他的目光總是火辣辣的,仿佛要一口把他吞下肚去似的。
尤其是他離開葫中世界時,敖鸞那幾個趕來“打抱不平”的女弟子說的話,叫他心驚肉跳,總有一種始亂終棄的心虛感。
所以,一出海,他就悄悄召喚了水族神將,命其傳令與西海龍王。
四海龍族,已經決定于他合作,但他還沒有驅使龍族為他做過什么事。
不過,四海龍族精挑細選的后輩精英,現在都在葫中世界,隨龍母敖鸞修行。這四海龍族等于是把“龍質”交到了他的手上,是可以信任的。
這一次,他就打算動用一下西海龍族的力量。
西方貧瘠,西海相對于其他三方海域,也貧瘠的多。
但這個貧瘠,只是相對而言。
陸地從莽荒到如今,已經被開發的太過了,可四海之地受到的騷擾卻少。
那里是水族的地盤,而水族之王是龍王,所以龍宮多寶,絕非虛言。
西海龍宮也只是較其他三個海域顯得貧瘠了些,實則也是富甲一方。
至少那西海龍王的龍宮瑩光閃閃,看起來比東海龍王的水晶宮,還要恢宏幾分。
因為,西海海底的礦,就是以水晶居多。
巡海夜叉分水疾游,沖進了水晶宮去,因為龍王曾經頒下令諭,但凡有一個叫陳玄丘的有所信息,必須迅速稟報。
“龍王龍王……”
“大王在寢宮。”勤勞的龜丞相慢吞吞地道:“什么事呀,如此慌張?”
巡海夜叉知道若是與龜丞相聊起來,那就沒完了,二話不說,就往后殿沖去。
“龍王龍王……”
兩個美麗的蚌女忽扇著蚌殼兒輕盈地飄落在他面前:“小聲著些,龍王正在敦倫。”
龍族好淫,這個淫不是**,而是龍族的一個生理特點,那方面的需求強烈了些。
所以,老龍王正在與寵妃好合,也不稀奇。不過這時候若是被打攪了,那就太掃興了。
但是巡海夜叉一想到龍王曾經頒下的旨意,若有陳玄丘消息,遲報一刻,凌遲。如今可不是有了陳玄丘的消息,而是陳玄丘本人傳出的消息啊,他哪敢怠慢。
巡海夜叉便硬著頭皮,揚聲大叫:“龍王!人界陳玄丘,親口傳來消息!”
“呼”地一聲,西海龍王腰間纏著一條床單就沖出來了,裸著胸膛和大腿,一對龍角還保持著激情之下的玫瑰色,瞪起一雙龍眼喝道:“他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