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獵冷笑道:“怕天庭假仁假義的真面目,被世人識破?“
楚夢瞟了狂獵一眼,淡淡地道:“天庭在,三界才穩定,萬千生靈才能各安其命。有時候,手段只是為了一個更好的世界。可是那些凡夫俗子,哪能解得其中真意?我們也不可能對他們一一教導。民可使由之,不必使知之。“
狂獵哈哈一笑,拍掌道:“說的好,假惺惺的,臭不可聞。“
楚夢臉色一寒,沉聲道:“狂獵,你不要忘了,你如今,也算是我天庭一員。“
狂獵聳聳肩,無所謂地道:“我祖巫后裔,肯為天庭鎮守天柱,只是做為戰敗者,為了了讓族人有一塊棲息之地做出的讓步罷了。你可以命令我為你們做事,但你沒辦法讓我瞧得起你們。哈哈哈哈……“
狂獵怪笑著揚長而去。
楚夢沉聲道:“你去哪里?“
狂獵揶揄的聲音遠遠傳來:“好好養你的傷吧,我去看看我那乖徒兒。“
楚夢冷哼道:“別忘了,隨時向我傳報太平關前戰況。”
狂獵沒有回答,揚長而去。
巨大的宮殿之外,一個少年正跪在那里,上半身直挺挺的,堅若磬石。
看那模樣,正是李玄龜。
看到狂獵出來,李玄龜大喜:“尊主終于被我的赤誠打動了么?小子……”
狂獵不耐煩地打斷他道:“不要聒躁,狂某不收非我巫族血脈的弟子。”
狂獵說罷,從李玄龜身邊大步走了過去。
李玄龜執拗地大聲道:“尊主不答應,小子就米水不沾,跪死在天柱廳前!”
狂獵的聲音遠遠傳來:“你愛死不死,死了老子就當臭了塊地。”
李玄龜抻著脖子,直到狂獵走遠,才喃喃地道:“一開始話都懶得跟我說的,現在居然有問有答了。好現象,看來我快打動他了。”
說完,李玄丘賊兮兮地四下看了看,見沒有旁人,便從納戒中取出一只水囊,先咕咚咚地灌了幾口,那味兒……好像是酒。
然后,他又拿出一只雞腿,大口嚼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喃喃自語:“我說米水不沾,就是米水不沾,大丈夫吐個唾沫是個坑兒,說到做到!”
開天峰上,鈺瑯玕將他從寶庫選出的一件土系法寶望空一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畫符,頌咒道:“魔星惡鬼,古洞精靈,舉頭同視,俯首同聽,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騷擾為厲,定干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敕!”
隨著符咒的最后一筆畫出,一個金色的符字憑空出來,投向空中那件尺狀法寶。
那法寶嗖地一下,就沒入了地下。
鈺瑯玕行完了法,健步如飛,又向對面的圓丘狀山峰奔去。
陳玄丘在十二峰前停下了,走近了看,左右兩座圓丘狀山峰,就像是天柱十二峰的門戶。
左邊圓丘狀山下,一片山壁,上邊刻著兩個字“開天!”
另一片圓丘狀山下,也有一片山壁,上邊刻著兩個大字“辟地!”
陳玄丘喃喃自語道:“祖巫一脈,自言是創世之神盤的骨血所化,是盤的最正宗傳人。鎮守天柱的,是巫族的狂獵。這里刻下開天辟地,想必是為了紀念盤的創世之功了。這里果然就是天柱。”
陳玄丘微微一笑,把肩后的鐵盒取出來打開看了看,有息壤養育,這盆荀草生得是真好,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陳玄丘把鐵盒兒扔掉,將那玉石的花盆托在掌中,高聲道:“中京徐家,徐……祖丘,赴天柱獻寶吶!”
說完,他就托著花盆,向著那山谷之中筆直地走去。
ps:下午錄視頻去了,一點去的,累個半死,至晚方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