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過了風雷暴雨的洗禮,強勁的風正在帶走山谷中的血腥之氣。
談太師身后的披風迎風獵獵,使得他更加威武不凡。
那氣概,可比懶散在鹿背上的陳玄丘更像一個威風凜凜的神祗。
“諸位難道沒有發現,你們的對手是神祗,但你們依舊可以借用神力?這是因為,正如我人間出了姬國這個叛徒,天庭,也出現了叛徒!”
談太師向破軍和武曲戟手一指:“他們,就是天庭的叛徒!我們與之一戰,不但是維護人間正朔,而且是替天行道!爾等心中魔障,還不破之?”
談太師一聲嗔吼,如當頭棒喝,眾神官憬然而悟,氣勢立時一變。
“追隨陳總判,替天行道,誅殺偽神!”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千余名神官下意識地跟著大喊起來:“追隨陳總判,替天行道,誅殺偽神!”
一句話喊完了,他們突覺尷尬,大家沒把陳玄丘這個總判官當回事兒好吧?
再說,就算認可他這個總判官,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及太師啊,啥叫追隨陳總判?
陳玄丘也很意外,定睛一看,噫!竟是司羽這個小馬屁精。
看來,七音染是成功從淺陌的幽魂口中,逼問出了司羽的下落,并及時把她救出來了。
至于司羽究竟被藏在何處,如何被救出,陳玄丘此時卻是不便上前詢問。
姜飛熊一番恫嚇,本來已經令人心浮動,想不到陳玄丘一跳出來,竟然又把形勢逆轉了。
姜飛熊惡狠狠地瞪著陳玄丘,還清楚地看到了他腰帶上系著的紫皮葫蘆。
那是我的法寶啊,這個偷東西的賊!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姜飛熊恨不得食陳玄丘之肉,寢陳玄丘之皮。
可是,這時那白衣圣相,優雅高貴不可侵犯的綺姹蒂千莎和寶相莊嚴的摩訶薩卻已飛至陳玄丘身邊。
三尊腦后光輪閃爍的大菩薩,那可是圓光一尋相,代表著他們的無上修為。
姜飛熊頓時心中一凜,清醒過來。
三位星君聯手對付其中一個,還被干掉了一個,如今人家那邊有三個,干得過?
姜飛熊看了看左右的武曲和破軍,馬上得出了結論:干不過!
而且,一旦有危險,他們兩個一定會像甩大鼻涕一樣把我甩了,自己逃之夭夭。
一念及此,姜飛熊當機立斷,立即大喝一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
說罷,姜飛熊按下云頭,一頭扎進剛剛暴雨形成的谷間濁流,借水遁溜之乎也。
還別說,那水中又是泥又是血,污濁不堪,根本看不透,誰想阻攔他都是問題。
武曲和破軍對視了一眼,當即也有了決斷。
他們謫凡,是為了攘助姬國,對付擁戴雍國的修士,當時可沒把西方教算在其中。
如今西方教既已插手,這就脫離了他們原本的預判。
那么他們回去向上司請求一下新的指示,不過份吧?
大家都是打工人,而且還是上了封神榜,升遷無望、修為再無寸進可能的打工人,那么玩命干什么?
一念及此,武曲和破軍也是立即遁去,不過他們沒有追著姜飛熊逃去,而是化作兩道遁光,沖霄而起,返回天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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