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被她牽住衣袖一陣央求,思及云雨纏綿之情,終是心軟了,便道:“那只有用天河深處的天一神水,才能盡快恢復了。只是,天一神水,乃天河本源,便是朕,也不宜為了私事擅自動用。”
姮娥撒嬌道:“陛下~,人家容顏恢復,才好……”
姮娥丟個媚眼兒過去,一副你自己領會的意思。
天帝招架不住道:“罷了罷了,你持朕的信物,且去外邊候著,我安排一下。”
姮娥大喜,連忙答應一聲,天帝取下腰間玉佩為信物,姮娥伸手接過,歡歡喜喜湊過去,“啵”地便是一個吻。
吻的滋味兒一如既往,柔柔軟軟。只是綠油油的一張面孔,看著實在叫人生不起銷魂的感覺。
待姮娥退出,天帝便喚來一個心腹近侍,低聲吩咐道:“你帶姮娥去天河,取一升天一神水,叫她就地使用,不可讓王母的人看見,也不可叫她把神水帶走。”
那近侍心領神會,連忙答應一聲,急急出了神宮,引著姮娥往天河去了。
天帝吁了口氣,回眸看見御案上的一只琉璃盞,便走過去,輕輕撫摸著琉璃盞,目光閃爍不定。
琉璃盞中,隱約可見一個金色小人兒,正盤膝打坐。
如果湊近了去看,通過那半透明的琉璃盞,或許可以看出,盤坐其中的,正是都天大靈官王惡。
這琉璃盞也是一件寶物,最能滋養元神、培固金身。
如今都天大靈官金身已毀,元神就藏在其中,要尋到適合塑造金身的法寶,才能出來。
天庭之中,自然不乏可以用來重塑金身的法寶。
不過,都天大靈官原來的金身,乃是軒轅神劍所化,如今若換成尋常的法寶,其實力必然大受折損,所以一時間覓不到合適的寶貝。
天帝輕輕摸挲著琉璃盞,喃喃地道:“你的金身,也不必再找了。毀我十萬天兵、八千羽林、五百靈官。朕是賞罰分明的,今將你去對人族做個交代,也是你罪有應得。”
琉璃盞中,王惡正在入定,絲毫不曾察覺到天帝的自言自語。
那近侍引著姮娥,飛抵天河盡頭。
姮娥正要出示信物于守河天兵,天河之上,兩位天河將領飛來站定,使一面金牌向河面一照,一道金光落下,河上突然掀起一道巨浪,一個人背縛著雙臂,被那一個浪頭,從河底掀了出來。
姮娥一瞧這人,穿著一身道服,須發皆白,臉色被天河寒水沖刷得一片慘白。
大概是因為一直泡在水里,老者一臉的褶皺都泡開了,白白胖胖的,一按就能一個坑兒。
那老者定了定神,驚喜道:“兩位神將,是天帝開恩,要放了姜某么?”
那兩位神將皮笑肉不笑地道:“大概……是吧,你且隨我們去見天帝,便解脫了!”
說完,兩位神將各伸一手,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便向神宮方向飛去。
河邊一隊天河侍衛,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嘖嘖搖頭。
一個天兵譏誚地道:“這廢物坑死我天宮多少兄弟,居然還想活命?”
另一個天兵道:“哎!多少曾經的豪杰再度出世了,刑天、后羿……,據說龍鳳兩族也參與其中,只怕……將來還有更多的神將隕落。”
姮娥突然聽見后羿之名,不由得嬌軀一顫,天帝的信物失手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