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搖了搖頭,只好轉身走了出去。
要不要把我想的署理公務的辦法跟她說說?可要因為被留任六丁神將府就壞了。
嗯……不如我把章程寫下來,悄悄給她們瞧瞧。
陳玄丘正想著,面前香風一襲,便出現一襲湖水綠的宮仙裙,隱隱露出一對繡花的靴尖兒來。
陳玄丘一抬頭,驚訝道:“曹神將,你怎么沒穿公服?”
曹卉小臉紅撲撲的,如三月桃花:“剛去吃了甲申神將孩子的滿月酒,你跟我來!”
曹卉一拉陳玄丘,便把他扯進了自己的簽押房。
“你真的不說自己身份嗎?只要你告訴我,你的身份、來歷、目的,我可以保證,不傷你性命,任你離去。若你不說……玄女娘娘可快要從西昆侖回來了,到時候,我若稟明娘娘……”
“哎,曹神將,小仙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我沒去過仙人居,也沒那個本事啊。”
曹卉冷笑:“是么?那我叫你摸我,為何你如此心虛?”
陳玄丘反問道:“曹神將,你覺得你這種質問,問得如此理直氣壯,它合適么?”
曹卉也驚覺語病,臉兒一紅,強辯道:“不要打岔,你明白我的意思。陳小二,我明白告訴你,十日之內,玄女娘娘必歸,屆時,我一定會把對你的疑心稟報娘娘,你不要自誤啊。”
“曹神將,小仙心懷坦蕩,實在沒什么好說的呀。”
“呵呵呵,你不想說,隨你。我會一直盯著你,你什么都做不了的,娘娘回來之前,你若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切記,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去吧!”
陳玄丘離開了,夜晚,他在園中獨自徘徊,思量再三:如果等玄女娘娘回來,曹卉真把對他的懷疑稟報九天玄女,還有機會探問父母雙親下落么?
要不然,就此悄然離開,以散仙身份,游歷三界?說不定,也有機會打聽到真相?
不過,之前已經散布消息,說首天狐將遺寶藏在九重天的北極區域,已經有八方仙人紛紛趕來,借助眾人之力,說不定會有所發現呢?
罷了,九天玄女還有十日方歸,這段時間隨機應變吧。
想到這里,陳玄丘抬起眼來,縱目望去。
此時,他正站在園中一處假山小亭之上,將中庭和前庭風光一覽無余。
遙遙看見,還有一處神將的簽押房亮著燈,宣妙衣果然在挑燈夜戰啊。
陳玄丘覺得好笑,便回到房中,從衣服內襯處撕下一塊,提筆在上邊寫起字來:吏戶禮兵刑工……
陳玄丘先按這六種類型分類,建設六丁神將府的六位玉女神將各司一職,各管一類,而不是現在這樣雜七雜八的都混在一起。然后才又按輕重緩急等條件做更多的細化,并且層層分解權力。
憑著他的描述,若是六丁神將府真能做此改革,整個情況必然大為改觀。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對六丁神將來說,最重要的也是這種思路的開拓,一旦有了基礎,更具體的改進,她們在運行當中隨時可以補充完善。
陳玄丘寫好了,便將布條兒疊起,藏進袖中,想著明日找機會丟在某位神將面前,叫她們自己發現。
布條兒收好,陳玄丘正打算沐浴一番,上榻休息,門前忽有一個呆板的聲音道:“陳小二,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