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真人見眾人向他望來,個個面露不解,不禁得意道:“此乃先天魔神鯤鵬祖師之羽所煉就的法寶,佩之可神行萬里,可負重仙山,種種妙用,不可勝數,實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
一聽此寶竟是以先天魔神鯤鵬祖師之羽煉就,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嘩然,就連天蓬元帥也不禁為之側目。
鯤鵬祖師,那是何等人物?就連道祖鴻鈞,都是他的晚輩啊。
據說,在盤古尚未降世之前,宇宙一片混沌,蒼蒼渺渺,無邊無際;這時,兩團真靈從鴻蒙中誕生,他們游蕩萬古,無始無終;這兩團真靈,分別是“火”之本源,代表陽;水之本源,代表陰。
后來,這火之真靈修煉得道,號稱“陸壓道人”;“水”之本源也修煉得道,正是“鯤鵬祖師”!再后來,陰陽誕生五行六道,盤古,鴻鈞等先天魔神才應運而生!
道祖鴻鈞成圣之前,沒少被鯤鵬欺負,屢屢弄得他灰頭土臉,鴻鈞只好茍起來,茍到成圣,法力無邊。可那時就如黃裳悟那《九陰真經》,年頭太長了,他再出世時,據傳鯤鵬祖師已經身隕,他想報仇也找不到人了。
想不到,曠真人竟然擁有一件比道祖鴻鈞輩份還要高的先天魔神遺物所煉法寶,一時間就連天蓬這樣目高于頂的人物,也不禁有些眼熱。紫霄公子更是心驚,鯤鵬遺物,想必法力無邊,難怪曠真人單槍匹馬,能在九重天上縱橫。
陳玄丘聽了也不禁動容,不過,他是擁有一個小千世界的人,雖然動容,倒也不至于受寵若驚,忙推辭道:“這般貴重,在下萬不可受,還請真人收回。”
曠真人心想,我少年時游歷九天,得到此寶,參詳也有幾千年了,始終用它不得,縱然它能開天辟地,于我又有何用?如今拿出來顯擺一下面子,還能搏得天蓬真君的賞識,值了!
曠真人遂笑道:“貧道乃是一個劍修,心中除了一口劍,再容不下任何外物。此寶雖然珍貴,于我而言,卻是修行路上的阻礙。我今說了要將它送與足下為賀禮,便斷無收回之理,新郎倌但請收下。”
宣妙衣坐在轎中,急得都快跳出來了。
你不要?你不要我要啊,裝什么大方!那可是上古魔神的東西,哪怕只是他身上一片羽毛,那也是無上法寶,別推辭了,萬一他改了主意……
宣妙衣一急,便左手一挑簾兒,右手一掀面前垂掛的覆面珠簾,說道:“小二……二……郎君,真人一番美意,莫再推辭了。”
嘖!新娘子都急了!
眾仙人看得好笑,陳玄丘遲疑了一下,這才雙手接過那片輕飄飄的羽毛,心中只想,這不就是一片羽毛么?什么碧落風雷負山翅’,怎么用啊?
翅與翼的區別,就是翅有羽毛,而翼只是一層皮膜。但不管翼還是翅,它總該是一對兒才對,而且既然不是先天長在你身上的,驅動必有其法。
但曠真人將此寶交予陳玄丘,卻根本沒講如何驅動使用。
實則是曠真人雖有緣尋得此寶,卻一直勘悟不透,用盡了辦法,也不知道該如何啟動。他告訴陳玄丘的妙用,還是他在得寶之地,那近乎風化殆盡的前人遺刻上看到的,他哪知道怎么用啊,他要是知道,也就不會當作禮物交給陳玄丘了。
陳玄丘見他沒說,只當此寶根本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法門驅動,想用時意念一到,立時驅動,不由暗想,果然不愧是先天魔神遺寶,就是不一樣。
陳玄丘將它暫且藏入納戒之中,繼續向其他人敬酒。有了曠真人這一出,其他仙人倒是沒了負擔,反正再怎么比,也比不過人家的先天魔神之羽,隨便拿點禮物意思一下算了。
這一來,陳玄丘再收到的禮物,倒是比之方才所收的遜色許多。
曠真人心中得意,悄悄瞟了天蓬真君一眼。
天蓬真君好不郁悶,早知道會是如今這般情況,他就不來了。結果可好,反倒成全了陳玄丘,叫他得了鯤鵬之羽這樣的無上法寶。
天蓬越想越生悶氣,抓過一口酒壇子,“噸噸噸”地又灌了起來,心中暗暗咒罵那個愚蠢的曠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