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聽了也不禁釋然,頷首道:“原來如此。”
她妙眸一轉,便笑吟吟地道:“本座看你,已有太乙巔峰修為,假以時日,必入大羅。如今你與妙衣成就夫妻,與我玄女一脈本就有了割舍不開的關系,本座又有愛才之心,想賜你一個出身,為本座效力,如何?”
陳玄丘一呆,他正要去尋人解決如何應對鬼車幻境的辦法,同時驅除體內寒毒隱患,哪有閑功夫再做一個神將。
再者說,他現在正在天河做軍正呢,分身乏術啊。
陳玄丘便推辭道:“娘娘賞識,小二受寵若驚,只是小二本自在宗門人,這……”
九天玄女道:“呵呵,西方教門弟子,擔任神職有何不可,兩者并不沖突啊。且不提你西方教中許多護法、天王,本就同時在我天庭中擔任神職,早有先例。便如湯苗新,他是紫霄仙宮弟子,也不妨礙他在本座麾下任職啊。”
湯苗新聽了,揚起腫脹如瘤的下巴,青淤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向著陳玄丘輕視地一瞥。
他和陳玄丘現在算是結下死仇了,可九天玄女娘娘居然要招攬他為神將。
這是為了給他一個出身,避免紫微上帝再度出手,還是刻意為之,為了另樹一支力量,用以牽制自己?
陳玄丘還是不情愿,他事兒多著呢,而且已經有了天河軍正的身份,所以便推辭道:“娘娘誤會了,小二并非囿于出身,所以不肯擔任神職。
而是因為,小二得大師點化,雖然修為猛進,但境界不穩,還想靜下心來鞏固修為,而神職公務繁瑣,小二擔心……,所以,娘娘的美意,小二只能忍痛放棄了。”
九天玄女道:“原來如此,你有上進之心,甚好。不過,本座只要許你一個清閑的職差,不致影響你的修行也就是了。”
聽陳玄丘一而再地拒絕招攬,六丁六甲等神將已經看得呆了。能得玄女娘娘親自招攬,那神職一定低不了,他還推三阻四的?多少人求不來的機緣吶。
宣妙衣在一旁更是替陳玄丘著急,此時聽玄女娘娘一再放寬要求,他還是推三阻四的,真是急壞了,忙道:“娘娘如此器重,你……郎君你就答應了吧,不可辜負了娘娘的美意。”
“這個……,妙衣啊,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性格恬淡,個性懶散,不喜歡每日當值點卯,到時若有懈怠,反而惹得娘娘不悅,所以,莫如此刻坦率說明,還請娘娘體諒。”
九天玄女一雙娥眉微微一軒,微笑道:“那也不妨,本座許你北極玄女宮尉一職,代本座監攝門下諸神將行止,不需要你每日當值、不需要你每日點卯,上殿不必參駕,下殿不必辭駕,來去自由,又如何?”
這句話一說,殿上眾人頓時嘩然,便連一直老神在在的袁公都不禁動容。
宮尉,也就相當于紀檢委,只對玄女娘娘一人負責,監攝其下眾神將言行,這個職務原本是由他兼著的。
這職位不但位高權重,而且……
娘娘竟給了陳玄丘這么多的特權?
袁公飛快地掃了一眼湯苗新,心中已經明白,娘娘這是對天帝往她身邊摻沙子的行為極其不滿呀,可是,她又不好直接出手,她出面,性質就不同了。
陳小二和紫霄公子湯苗新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可化解了,所以娘娘寧可給他種種特權,也要借他之手,來對付天帝派來的這些人,將他們擠兌出去。
“這個……小二我……”這就像開了個高價,本以為是委婉拒絕別人的好辦法,結果人家一口答應了。
人家這是霸王硬上弓啊,陳玄丘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了,只能苦著臉兒站在那。
玄女娘娘莞爾一笑,道:“好,就這么定了。袁昭,去,將公羊正喚來,以后追隨陳小二。”
耶?這還要給我安排個副手?這要是整天有人盯在我身邊,我還如何得方便?
陳玄丘趕緊道:“娘娘,這公羊正是?”
九天玄女道:“哦,它是一只上古神獸,雖不能口吐人言,卻能聽得懂人言,它能辨人言語真偽,你做宮尉,有它相助,便如虎添翼了。”
陳玄丘聽得霧沙沙的,能辨人言語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