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焰女王大驚失色,馬上推心置腹地道:“我就說嘛,長得那般秀氣的,一定是銀樣蠟槍頭,沒個頂用的,陛下你還是得找個魁梧雄壯的男人才可了心意。”
七音染臉兒一紅,瞪著焰焰女王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綁了,扔到黃泉水里去氽餛飩!”
……
陳玄丘離開灌愁海,又往豐都山走了一趟。
小冥王正在突擊學習兵書,參照連番大戰中的得失參悟兵法。一聽陳玄丘所言,欣然應允。
其實在這場大戰中,三方首腦都發現了打一打的好處,可以磨礪部下,聚合人心,從中發現得失,進而推動變革進化,原本因權益受損而戰的起因,現在卻不那么重要了。
畢竟,龐大的冥界空間,還有太多區域未曾征服、未曾探索,而且現在各方交戰中,又發現了神秘入口,從而得知,冥界竟然不只一層。
生存空間的巨大,使得他們之間的戰爭,失去了你死我活的必要性。
得了小冥王的應允,陳玄丘方始回轉忉利山。
綺姹蒂千莎早已對談琰、安知命、寧塵、湯唯以及玉衡等人做好了安排,陳玄丘一到,二人便即刻啟程了。
大小茗兒沒有在此等候陳玄丘,她二人已經回轉長留仙島,摩訶薩好為人師,卻不善管理,日常需要二人輔助之處甚多。
綺姹蒂千莎走時,見諦聽遇到獬豸十分的歡喜,便帶了諦聽同行。
這諦聽神獸乃是她的寵物,年紀尚幼,十分貪玩。
但蒂千莎性情恬淡,卻沒心情陪諦聽做些游戲,如今見它與獬豸投緣,便帶上同行,一對神獸有了玩伴,當真樂不可支。
諦聽滔滔不絕,竟是一個話嘮,獬豸卻不太說話,是個最好的聽眾,只是時不時發出一聲軟萌的“嗯嗯”以作應答。
綺姹蒂千莎換去了她標志性的白袍玉冠,穿上一身淡青色的法袍,光可鑒人的青絲挽了一個簡單的道髻,簪一枝碧玉簪子,清麗絕俗,光華照人,綽約輕盈恍如姑射仙人。
陳玄丘也是個衣服架子,十分的俊美不俗,二人并肩御風,任誰見了,只怕也要道一聲神仙中人。
只不過二人都是身在高空,肉眼凡胎哪里看得見,只有諦聽和獬豸兩只神獸銜尾而行,不時你追我逐,玩鬧跑開,透出幾分生氣。
這一次重回人間,已經在天界待的久了些,陳玄丘才感覺到,置身凡間時,空氣似乎污濁不堪,有種呼吸困難之感,這才明白那些仙人為何一旦飛升上界,少有重返故地的。
天規戒律固然是一個原因,只怕這天界靈氣充裕,遠非凡塵可比,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但是,凡塵較之天界,條件差了這許多,卻依舊能源源不斷地出現練至聚虛合道、度劫飛升的修士,可見人族的韌性。
這種任何環境都能堅忍不拔地去適應、去征服的韌勁兒,正是人族可以取代先天神獸和得天獨厚的巫妖兩族,成為三界本源主宰的根源。
南疆之南,離火之山。
一對璧人翩然降落在一片暗紅色的土壤之上。
這里寸草不生,酷熱無比,但二人似乎都不受絲毫影響。
陳玄丘望著前方暗紅色山巖間的一處山洞洞口,微笑道:“那里,就是畫師前輩的居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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