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有一個人知道軍正欒玉落就是他,他只能用假死來化解這尷尬了。
南山雁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便用期待的眼神兒看著陳玄丘。
陳玄丘咧開嘴努力地向她微笑了一下,笑得比哭還難看。
……
當陳玄丘的手按在南山雁的紫宮穴上時,南山雁第一個念頭就是,欒軍正的手好大!
因為南山雁胸前有些“阻礙”的緣故,陳玄丘只能用力將掌心貼合著她的身體,然后以推宮過血之術,打開她淤塞的穴道。
接著,是膻中穴、鳩尾穴……
陳玄丘從未覺得自己的手指纖長,手掌很大是個弊病,但這一刻,他卻只盼自己的手能如嬰兒一般大小,這樣就不會接觸到太大的范圍。
在這個過程中,南山雁因為一直把他當成女人,倒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陳玄丘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面紅耳赤。
而推拿神闕、關元、曲骨三穴,尤其是按摩曲骨穴時,不只陳玄丘難為情,南山雁也不禁臉頰酡紅,要緊緊咬著下唇,才避免自己因為異樣愉悅的感覺而哼出聲來。
等陳玄丘終于完成推宮過血,南山雁的心跳都半晌穩不下來。她生怕欒軍正察覺自己的異樣,只能強作鎮靜。而她眼中的“欒軍正”也正是做賊心虛的時候,生怕她有所察覺。
接下來,只有解溪穴了。
可是陳玄穴不能坐起身來,用手去給她推拿解穴,所以只得運功于足,輕輕將自己的腿疊到她的腿上,這個姿勢……身體的接觸已經極近了,縱然兩人真的都是女人,也不免有些曖昧。
陳玄丘的腳搭上了南山雁的腳,因為心慌意亂,又不能看著,陳玄丘的腳磨磨擦擦的,竟是半天找不準解溪穴的位置,于是就變成了一直在用他的腳磨蹭南山雁的玉足,顯得更加曖昧。
就只差一個穴位了,南山雁此時可比陳玄穴著急的多,情急之下,她執起了陳玄丘的手,在他的足趾碰觸到自己的解溪穴時,南山雁立即在陳玄丘的掌心輕輕一掐。
陳玄丘看了南山雁一眼,南山雁抿著唇微微一點頭。
陳玄丘知道找對了穴位,便開始運力于足尖,一下下地點按推拿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山雁嬌軀一顫,陳玄丘抬頭向南山雁看去,南山雁眼中漾著激動的淚花,欣喜地向他點點頭。
陳玄丘長出一口氣,收回腿時,只覺小腿都快要抽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勞累。
“多謝欒軍正,雁兒做牛做馬,亦難報答軍正之萬一!”
南山雁用神念激動地向陳玄丘道謝。
陳玄丘的神念回答則是有氣無力:“不必言謝,我先……歇歇。”
陳玄丘歇了片刻,這才提起精神,對南山雁用神念吩咐道:“我是受小二哥之托,救你出去。現在時機未到,你且隱忍一時。”
小二哥是誰?
南山雁有些迷糊,但還是先答應了一聲。
陳玄丘不等她疑問,又道:“你如今已恢復了修為,那兩個兔兒仙尚不知情,以有備算無備的情況下,你足以自保。
我現在要元神出竅,去做一件重要事情,你且為我護法,若是那兩個兔兒仙當真發難,你難以對敵的話,就用力推搡我的身體,我的秘法,可使我元神瞬息歸來!”
陳玄丘的身上藏了紫金葫蘆,這就相當于帶了一個傳送法陣,只要葫蘆在他身上,他的元神返回本體就只是瞬息間事。
南山雁聽他說的慎重,連忙答應一聲,肅然道:“軍正大人放心,雁兒便是粉身碎骨,也誓保大人周全。”
陳玄丘輕輕一點頭,然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翻身,朝著墻“睡了”。
姿勢一定,陳玄丘的元神便離開身體,瞬間向外飛去。
兩個正閉目打坐的兔兒仙怎么可能察覺到一位太乙金仙的行蹤,她們的長耳其實是若有所覺的,但她們睜眼看時,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榻上,欒軍正和南山雁一個朝內、一個朝外,弓臥而眠,并無異樣,
于是,兩個兔仙子又閉上了眼睛。
陳玄丘的元神離開軍正司,輕車熟路地直奔天蓬元帥的帥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