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嬋云入得帥帳,眾人便是一驚,齊嬋云甲胄不整,俏臉蒼白,唇邊還有隱隱血絲,怎么會這般模樣?
陳玄丘見了也是一愣,那戲謔的想法登時一掃而空。
此時的陳玄丘是獸性主導,親就是親,遠就是遠,不講道理,只論親疏,一見自己的人受傷,登時勃然大怒。
陳玄丘喝道:“丁丑神將,你怎么又受傷了?”
齊嬋云一見陳玄丘便喜道:“小二哥,啊!不是,大帥,你那湯快給人家弄喝一碗,撐不住了。”
其他人聽得莫名其妙,喝湯?喝什么湯?明明受了內傷還要喝湯?知道你饞,可也不至于……
陳玄丘眉頭一皺,道:“一時之間,我哪里褒得了湯,這兒有顆桃子,你且吃了,當有效果!”
陳玄丘掌心一亮,又是一枚賣相不佳但仙息隱隱的扁桃兒出現,一抖手便飛向齊嬋云。
齊嬋云瞧見那桃子并不好看,不禁嫌棄道:“這東西好吃么?”
試著咬了一口,齊嬋云頓時綻開了笑顏:“好吃好吃,比蟠桃兒還要好吃。”
齊嬋云三口兩口就把那桃兒吃下,頓覺胸口暖烘烘的,那原本的傷勢似乎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陳玄丘已經離了帥案,陰沉著臉色,問道:“快說,是誰打傷你的?敢打我的人,我要把他大卸八塊,漚作花肥!”
齊嬋云一聽陳玄丘把她說的這般親近,心里美滋滋的,便道:“小……大帥你有所不知,末將……”
她剛說到這里,就聽旁邊一聲悶哼,眾人詫異望去,就見南山雁手撫酥胸,臉上潮紅一片,雙目中神光隱隱,周身都有乳白色神光閃爍不亮,不由大驚。
曹卉吃驚地道:“南山,你怎么了?”
南山雁惶然道:“我不知道,就覺體內元氣不受控制似的,如潮之涌,如浪之掀,不行了,越來越是控制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口沖進一名劍侍,滿面驚容地道:“大帥,天空雷電交加,似有大敵來犯。”
齊嬋云驚道:“一定是追殺我的人來了。”
“來的好!”
陳玄丘跳出帥帳,望空看去,大叫道:“何方妖孽,敢傷我陳某的人,下來受死!”
空中雷聲隆隆,紫電閃爍,卻不見一人從中出現。
這時曹卉等人都沖了出來,一瞧那天空雷電,不禁愕然:“不對,這是劫云,有人要度劫了?”
陳玄丘一呆,他都到了大羅境界了,還沒度過劫,這還是頭一回看見劫云。
這就是劫云嗎?好丑!
那劫云紫中泛紅,旋成一個渦兒,就像……就像爛眼邊子的一只死魚眼睛。
可……是誰要度劫?
大家互相看看,突然把目光定在了臉上紅光愈來愈盛,周身神光受天雷牽引,變得愈發濃郁的南山雁。
曹卉驚訝道:“南山,你要度劫了?”
南山雁疑惑地道:“我不知道,我……卡在太乙巔峰已有千年,始終悟不得大羅規則。可……剛剛得蒙大帥賜了一顆仙桃,吃下之后,我便胸中發燙,渾身氣血如潮,難以遏制,似乎道境玄關要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