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擁有遠視本領的星君,手搭涼蓬向遠處望去,就見遙遠空際,陳玄丘頂著一棵小樹,急急如喪家之犬。
“陳玄丘逃了,陳玄丘逃了!”
馬上又有星君廣而告之了。
空中的金靈圣母身子一晃,險些維持不住,要一頭掉下天空似的。
因為找不到云霄三姐妹,又放心不下這里戰事,匆匆返回來的火靈圣母見狀,急忙迎了上去。
水府星君余元也急急飛過去,與火靈圣母一左一右扶住了金靈圣母。
余元雖然是個男子,但他是金靈圣母的徒弟,攙扶自己老師,自然沒有什么不妥。
金靈圣母臉色慘白,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不過神色間卻滿是歡喜與欣慰。
金靈圣母道:“陳玄丘的馭車人,乃是長耳定光仙所扮!”
金靈喘息了一下,又含淚道:“本座已手刃此獠!”
余元一聽,大喜若狂,仰天哈哈大笑幾聲,突然轉首,望向眾星君,高聲叫道:“長耳定光仙,已被我恩師誅殺!長耳定光仙,死了!”
眾星君中,原是截教所屬的,縱是萬年古井無波的心,這一刻也不禁沸騰了起來。
火靈圣母關切地道:“師叔,你受傷了?”
金靈圣母被陳玄丘喚醒,兩人控制了痛苦昏迷的長耳定光仙,聯手做了這出戲。
但是長耳定光仙也是一位準圣,而且在眾星君看來,他還有大羅金仙境的陳玄丘相助。
如果金靈圣母能擊殺了他卻毫發無傷,未免會惹人起疑。
所以,金靈圣母必須“重傷”。
為了作戲做的像,她甚至震傷了自己的內腑。
否則這么多的星君,雖然整體戰力不高,但他們大多都有一些特殊的本領,就猶如孟嘗門下雞鳴狗盜的門客們,天知道會被他們之中的誰看出端倪來。
金靈點點頭,吃力地道:“不礙事。”
說著取出一只玉瓶兒,傾出三枚丹藥,吞進口中。
余化和火靈圣母一見,連忙道:“弟子扶恩師且去歇息。”
金靈點一點頭,便由余化和火靈圣母扶著,將她送往帥帳所在的主星。
那諸天星君中失了法寶的十余位星君,眼見他們最關切的陳玄丘逃了,不由得心急如焚。
可是,人家斗姆大天尊,斗殺了一尊準圣級的佛陀,自己也受了重傷,這個時候難不成還要上前央求人家給他們去奪法寶?
而擁有金烏化虹術的金靈圣母不出手,他們又怎么能追得上掌握了空間躍遷法寶的陳玄丘?
眾星君無奈,只得隱忍下來。
……
陳玄丘急急返回北極天,眼看前方將到四方困金城,他眼珠一轉,抬起手掌,掌緣泛起金光,便向自己胸口狠狠拍了一掌。
登時,陳玄丘便“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他又祭出弦月狀的半扇心月輪,圍著自己颯颯連聲地一通繚繞。
將他自己的衣衫切得七零八落,仿佛一身的破布條子掛在身上。
只不過,沒有外傷。
嗯……
雖然陳玄丘總是表現出對自己秀美的外貌不屑一顧的態度,其實那不過是凡爾塞罷了。
他很介意留下外傷,雖然茗兒妹妹那里,有修復疤痕的丹藥。
把戲做足了,陳玄丘才縱身投向四方困金城。
四方困金城頭,摩訶薩、大小茗兒俱在。
陳玄丘單刀赴會,他們自然牽掛。
喜兒、鹿司歌、曠子規等人倒也不是不關心,只是喜兒和曠子規與摩訶薩師徒不熟,而鹿司歌現在又與圣教圣女欒玉落等人在一起,所以他們不在城頭處。
一見遠處忽有一道人影投來,伴坐在師父身旁的羲茗第一個跳了起來,歡喜地叫道:“玄丘哥哥回來了。”
月茗的修為如今遠高于羲茗,目光尤其銳利。
隔得好遠,她便發現陳玄丘受了傷,心中大急,立時騰空而去,迎向陳玄丘。
摩訶薩正悠然入定,聽說陳玄丘回來了,一顆心登時放回了肚子里。
他微笑著張開眼睛,緩步迎向城頭,縱目向空中一望,忽然一怔。
呃……
自在王佛倒是回來了,
可是,我歡喜佛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