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笑瞇瞇地道:“現在我明白了,要是封他為神,封個什么神位好呢?那可是你爹誒,封小了肯定不合適。再說,想必紫微帝君也不想頭頂上壓著一個便宜爹,擺脫不得吧?”
紫微目光一冷,望向陳玄丘的眼神兒已然有了森森殺氣。
懼留孫馬上配合地嘖嘖嘆息:“想我世尊,昔年被天地間第一只孔雀一口吞下,世尊不但未取其性命,反而封其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享盡無上榮光。紫微帝君,如此一比,你這心胸比我靈山教主,可是差了太多啊。”
紫微白凈額頭的青筋都繃了起來:“呵呵,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難道不是因為你西方貧瘠,難得遇到一個高手。所以隨便尋個因果緣由,就強拉人家入伙的緣故么?慈悲、大度,嘁!只是一個幌子吧?”
馬元把陳玄丘剛拋開的那半截尸體又拽了過來,拖到紫微面前:“這兒已是紫微星域,帝君神念籠罩一切,發生在這里的事情,帝君你豈能不知?卻坐視這姬叔升死掉,想來,是你紫微帝君高高在上,不想與姬家繼續有所牽扯。姬叔升若是活著,就是你的兄弟呢,死了好,死了好。”
紫微帝君的臉皮子都發紫了,咬牙切齒地道:“朕,剛從西昆侖回來,哪里來得及援手。”
毗盧只當沒聽見,一臉慈悲之相,只是因為臉兒熏得太黑,效果不太明顯。
毗盧雙手合什,一副大慈悲狀,嘆息道:“善哉,善哉,紫微帝君好毒辣的心腸啊。本座聽說姬家還有什么天貴星姬叔乾、地網星姬叔吉、宅龍星姬叔德、獨火星姬叔義、胎神星姬叔禮,亂七八糟的一幫雜毛小神,都是你的兄弟?”
馬元一捂嘴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吃驚地道:“姬叔升可是被紫微星斗之炁擊中而死呢,該不會是紫微帝君有意……,嘶,細思極恐啊!”
斗嘴?
斗嘴誰能斗得過這群整天沒事干,就在靈山上坐而論道的高人。
如今抓住了抨擊紫微帝君道義的制高點,幾位佛陀立時窮追猛打,死死咬住不放。
六丁玉女、六甲神將、天厲五殘、混世四猴、曠子規、摩訶薩等人已經圍攏上來。
他們只道紫微帝君到了,馬上就要有一場惡戰,一個個摩拳擦掌,如臨大敵。
哪曾想陳玄丘一番挑唆,雙方竟然打起了口水仗,一時打得唾沫橫飛,不知所謂。
陳玄丘前世可算不上一個杠精,倒是常被杠精杠得氣極敗壞。
他實在無從理解那些杠精的思維,是怎么做到“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捏造、憑空想象”的。
那些杠精都是etc屬性,已然將杠之道修練的登峰造極、爐火純青,可以自動抬杠。
陳玄丘做為一個深受其害的理智派,只是稍稍懂些皮毛而已,如今拿來一用,就把一尊大帝氣得七竅生煙。
陳玄丘馬上接口道:“毗盧我佛說差了,天貴星姬叔乾、地網星姬叔吉方才已死在營中。”
懼留孫撫掌喜道:“如此說來,紫微帝君豈不是還要感謝我等?”
馬元搖頭道:“那也未必,說不定紫微帝君還要假仁假義裝模作樣地替他們報仇呢。”
紫微帝君怒極反笑,什么風度氣質也不講了,一張白凈面皮的俊臉氣得發青,森然說道:“西方高人都是些徒逞口舌之輩么?爾等該死!”
紫微帝君說罷,便抬起手,遙遙一掌拍出。
陳玄丘驚叫道:“不好,紫微帝君果然是個偽君子!”
紫微帝君最恨的就是搬弄唇舌挑逗是非的陳玄丘,這一掌打的正是陳玄丘。
他這一掌拍出,虛空震蕩,“嗡”地一聲響,一只丈許大小的金色手掌便憑空形成,向陳玄丘當頭拍去。
那巨掌仿佛黃金鑄造,上邊密密麻麻的,全是紫色的太古道紋。
紫微帝君的紫微掃煞誅神印!
陳玄丘大驚失色,這一掌來得好快,倉促間,陳玄丘雙手同時拍出,兩記金剛伏掌大手印疊加到一起,迎向這記巨掌。
“轟”地一聲巨響,陳玄丘一個身子“呼”地一下就像出了膛的炮彈似的,飛速砸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