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沖到那棵歪脖子樹下,就看到一個身材綽約的黑衣女子,倒臥于樹下。
纖腰部位凹陷如谷,髖部卻又驚人地隆起,身體曲線宛如一副重巒疊秀的好山水。
縱然她有傷在身,也難掩其美。
但是,那帶著一絲倔強抿起的嘴巴,突然發現他時警惕的雙眼,卻又透著一絲清冷。
那肅殺的氣氛,明顯拒人于千里之外。
陳玄丘站住了,看著她拄劍掙扎,自己站起。
姑娘似乎受傷很重,掙扎了半晌,才不支地站起。
但是陳玄丘就站在那兒,絲毫沒有上前攙扶一把的意思。
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嬌弱不支的美人兒,不該大起憐惜之心的么?
但是,陳玄丘仿佛沒有心。
他的目光落在了姑娘的大腿上,那里有鮮血滲出,紅的。
所以……她不是天界仙人?
陳玄丘的目光終于柔和下來,上前一步,道:“姑娘,你是?”
黑衣女子終于站穩了,冷冷地盯著陳玄丘:“少裝蒜了,這里是紫菡洞天,還會有別人嗎?你是紫菡魔頭的弟子吧?”
她蒼白的臉頰就像風雨過后的一朵山百合,憔悴,但不失清冽無暇的純美。
人雖已不支,可劍,仍是筆直地舉了起來。
“盤長紫金葫,本是我門中至寶,當初是那紫菡魔頭殺人奪寶,搶過去的,我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它……帶回師門去!”
不等陳玄丘再說,她已大叫一聲,一劍向陳玄丘刺來。
縱然已如風中蒲柳,柔弱不堪,但這一劍,仍是刺出了微弱的劍芒,“嗤”地一聲,犀利無比。
只是準頭已經差了許多,陳玄丘只是微微側身,幾乎沒有怎么閃軀,便輕松避開了這一劍。
姑娘似乎情急不已,咬緊牙關,只是連連出劍,劍氣如虹,因為散亂,像極了亂披風,一個不慎,倒也可以中招。
刺到第十三劍時,陳玄丘眉頭一皺,屈指一頭,“錚”地一聲,姑娘手中的長劍便脫手飛去,呼嘯著劃出一道筆直的毫芒,“卟”地一聲,貫入一棵大樹,直沒至柄。
姑娘受這勁氣一震,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不甘地瞪著陳玄丘,卻終是不支地倒下,閉上了雙眼。
她這一摔,懷中“咕嚕嚕”滾出一只葫蘆,葫蘆色呈紫金,上邊有一道道隱隱的紅色紋路。
這葫蘆甫一出現,便有毫光隱隱,若非陳玄丘一雙神目,看去只是一團氤氳的紫金色光芒,哪里能看得清它的模樣。
葫蘆散發的毫芒,透著無上的威懾,但凡有些修為的,就能感覺出,這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一個昏迷不醒、毫無還手之力的美人兒,
一件似乎擁有著極大威力的法寶,而且它既是葫蘆所成,就算不是先天法寶,也是難得的后天極品靈寶,絕非大多數后天煉制的寶物所能比擬的。
一美人兒,一寶葫,都在面前,予取予求。
無論你想要哪一樣,甚而全都拿走,據為己有,都只是一動念、一舉手之力。
當然,哪怕你沒有貪心,只是想救下這個姑娘,你也要俯身上前,將她抱起,將她的葫蘆拿起。
而且,先前有那小蘿莉的話先入為主,再加上她方才一番作戲,陳玄丘還會懷疑她的身份?
哪怕是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宗旨,又或者是對她的身份稍有好奇,都不該棄之不顧吧?
瑤池算計的很清楚,只要陳玄丘上前攙扶她或者抱起她,立即釋放西華至妙之炁,鎮壓陳玄丘的肉身與靈魂。既而以碧玉兩儀分水簪,一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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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其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