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來我天牢,有何公干?”
“你們這兒怎么如臨大敵的?”
陳玄丘用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表情瞟了眼那些如臨大敵的天牢守軍,完美詮釋了司法口兒這幫大神官們統一的標準德性。
他先轉過身去,對那護送他來的天兵校尉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趙士貞,你很不錯,勞你相送,容后再謝。”
趙士貞一見自己在這位大神官心中有了印象,只笑得一張臉跟一朵盛開的秋菊花似的,忙不迭客氣一番,便領著他那隊天兵騰云而去,繼續巡邏了。
那獄官只道陳玄丘是被這隊天兵特意送來的,以為來頭不小,所以很是客氣,訕笑地道:“叫大神官見笑了,只因逆賊大妖修陳玄丘大鬧天宮,如今正在四處緝拿,我天牢也是未雨綢繆,以防不測,方才重兵云集。”
陳玄丘從鼻孔里高傲地冷哼一聲,拿腔作調地道:“獄神何在,引我前去,有公務要談。”
獄官忙道:“獄神大人方才緝捕大妖修陳玄丘,受了些傷,正在療治,呃……大神官可否先請到獄神大人的簽押房喝一杯茶?”
陳玄丘眉頭一皺,拉著長音兒道:“那左獄神呢?”
虧得陳玄丘冒充過一段時間的軍正,對于天庭司法口兒的事兒,還真了解一些,說起話來似模似樣。
獄官苦著臉道:“左獄神傷得比獄神大人還重,也在療治傷勢。”
陳玄丘微微地白眼兒一翻,慢條斯理地道:“本官的事情比較著急,那就請右獄神出來一見吧。”
獄官嘴里像含了個苦瓜,訕訕地道:“右獄神……傷得比左獄神還重……”
陳玄丘:……
陳玄丘清楚,天牢之中自有禁制,不是變化作小飛蟲或者隱了身就能潛入的,那只能瞞過守衛天牢的獄卒,卻瞞不過那些禁制。
所以,他想把獄神引出來,挾持獄神,再殺進天牢。天牢禁制,總不會對獄神官發動攻擊的。
誰想三位獄神居然……
陳玄丘手腕一翻,一份公函便在手上抖了抖,等那獄官看清了上邊的標志,確是天庭司法系統的標志,便又收了起來。
他偽造的這公函,除非是獄神正式接收,利用特殊的法寶驗證簽押,否則僅憑肉眼,就以這些獄官的法力來說,是根本看不穿的。
“三位獄神大人是為我天庭平亂受的傷,本官自然不便催促。只是這公事也甚是著急,你且帶我進天牢吧,我需要向一位囚犯問些事情,出來后正好與獄神大人補個手續,兩不耽誤。”
“這……”那獄官一聽,不禁面露難色。
其實這種事兒,他們常干。
只是今天情況特殊,獄神大人已經交代了要謹慎一些,莫出了紕漏,這時予人通融方便,是不是不太合適?
他這里剛一沉吟,陳玄丘的臉色已經變得極不好看了:“不是吧?中央天庭的天牢,規矩如此森嚴?領教了,待本官調到中央天庭,倒該小心謹慎一些,不能像從前一樣,總干些與人方便、與己方便的事兒!”
那獄官一聽,心中便是一凜,忙陪笑道:“大神官誤會了,大家都是天庭法官,這點方便,哪有不通融的道理,大神官這邊請!”
那獄官連忙肅手讓客,一邊急急吩咐一個獄卒去稟報獄神,一邊點頭哈腰,引著陳玄丘,便向天牢大門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