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與那怪物大戰起來,他發現,不管是速度,還是殺傷力,這只大蛐蟮,根本就奈何不了他這等修為的高手。
可是,不管他怎么殺,用什么神通殺,這只怪物都是殺不死的。
這就比較撓頭了,但凡殺不死的敵人,都會叫人頭痛不已。
就如那蚊道人,他的修為,在三界大能中,實在排不上號。
可問題是,你殺不死他,那么,就連無所不能的圣人,見了它也要頭痛不已了。
陳玄丘打得興起,身形又爆漲數十丈,狠狠一劍攔腰劈去,將那怪物一劈兩半。
兩截巨大的肉身卟嗵一聲砸到石頭地面上,瞬間就化作了兩條蛐蟮,復又向他攻來。
陳玄丘的體術,一向無往而不利,對付掌握神通的修士,于近戰之時,尤其占盡上風。
可如今面對這么一個怪胎,反而沒有用武之力了。
呵,那就用鳳之業火試試!
陳玄丘還真不相信,一個可以輕易被他破防的冥界怪物,還能如何的猖狂。
一頭鳳凰虛影,在陳玄丘的頭頂天空中陡然出現,一聲嘹亮的鳳鳴,鳳首微低,鳳目發亮,鳳之業火在鳳喙之中緩緩成形。
就在這時,七音染忽然察覺身后有異響,她驀然回頭,饒是一向膽大包天如她,卻不禁周身發麻,“啊”地一聲尖叫,就拔足向陳玄丘飛奔而來,宛如被十幾頭惡犬追著。
就見七音染背后,那高低錯落的巖石之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之中,鉆出了一只只大小不一的蛐蟮。
那些蛐蟮一條條鉆出石面,探出一小截身子,杵在空中,就像灑滿了鹽巴的沙灘上,鉆出了一根根的蟶子,可它們都是腥紅色的,身上還有粘稠惡心的液體。
七音染固然膽大包天,什么孤魂厲鬼都不怕,可是對這么惡心的蟲子,卻是毫無抵抗力。
她一邊逃,還一邊揮灑出一團團冥界死亡之氣,七鬼噬魂、五鬼鎖神、幽冥火咒……
一系列法術,不要錢地拋了出去,可是那些專門克制靈魂的法術,卻根本奈何不了這些可怕的怪物,反而讓它們搖頭晃腦的,更加興奮起來。
只有那幽冥火咒一類的功法,似乎對它們有一定的威脅,但是這樣的火焰,噴到這些體形巨大的怪物身上,由于那層粘液的保護,對它們的傷害也著實有限。
尤其是當它們糾纏成一團的時候,這幽冥火咒對它們的傷害就更加有限了。
哪怕是無害的蚯蚓,這么一團團的糾纏在一起,也足以叫人頭皮發麻,何況這怪物的酸液腐蝕力驚人。
陳玄丘二話不說,一口鳳之業火就噴了出去。
烈焰橫著一掃,一大片撲來的蛐蟮,便盡數被業火吞噬。
這業火果然能克制這些冥界生物,一條條巨型蛐蟮,被烈焰包裹著,痛苦地滿地打滾,不慎被它們身上的烈焰觸及的其他蛐蟮,身上馬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些痛苦不堪的蛐蟮,慌不擇路地鉆進了孔洞,但仍無法輾壓撲滅那業火,業火焚身,一團團濃煙裹挾著難聞的氣味兒,從那些孔洞中飄了出來。
可是,還有無數蛐蟮,瘋狂地撲過來,鳳之業火做為陳玄丘的殺手锏,連續再用個三四回,都不成問題,可再多,便要耗盡他的力量。
而再使用三四次鳳之業火,顯然也消滅不了這么多的冥界蛐蟮。
陳玄丘突然心中一動,猛然縱身向七音染迎去。
陳玄丘猿臂一抻,一把箍住了七音染的小蠻腰,縱身就向那深坑地穴跳了下去。
“這些玩意兒太惡心了。”
七音染懊惱地叫,她可沒有這么不堪,堂堂鬼帝,還有許多招法沒用呢。
陳玄丘又何嘗不是,只是他已經看出,這種難纏的怪物,著實沒什么智商。
那一團團的巨大蛐蟮,只是被追逐諦聽的那條大蛐蟮呼喚而來,發現有異生物侵入了它們的家園而發動的本能反擊。
陳玄丘又不想占據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和它們打個什么勁兒呢?
這些怪物,既然以石頭為食,它們的酸液可以輕易將石頭蝕穿,那倒不如利用它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