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茜陀摸向刀柄的手,硬生生拐了個彎兒,在她裸露著的小蠻腰上撓了撓,好像有點癢癢。
婆雅惡狠狠地瞪著毗摩芷多羅,喝道:“你做什么?”
此時,陳玄丘和冥河老祖一陣風兒般,已經殺進別的宮殿去了。
毗摩芷多羅淡淡地道:“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你沒忘記吧?而我們,整個部族,全在血海之中。如果他……”
毗摩望向遠方,一條長廊,一根根庭柱正在轟然倒下。
陳玄丘和冥河各持神兵,如神龍夭矯,一路殺將了過去。
毗摩芷多羅道:“如果,他贏不了冥河,我們卻表明了立場,我阿修羅一族,會是什么下場?”
婆雅怒道:“再加上我們,難道還贏不了他?”
毗摩芷多羅幽幽地道:“贏得了,殺不了,他若來屠戮我們的族人,如何防范?更何況,你別忘了,冥河老祖,還有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四億八千萬啊……”
婆雅聽到這里,頓時啞然。
冥河老祖久戰不下,心中恚怒,陡然又出一劍。
陳玄丘毫不猶豫,誅仙劍已出,還擔心戮仙劍被認出么?
戮仙劍一出,冥河老祖簡直要以為面前這個丑陋的阿修羅人,乃是羅睺借尸還魂了。
此人必須死!
冥河老祖大喝一聲:“血神子!”
整個血海一片沸騰,血海之中,無數顏色更深一層的血影,以光一般的速度向這邊激射而來。
陳玄丘四周,立時涌現無數個血神子,攸忽來去,試圖擊殺陳玄丘。
陳玄丘也不示弱,虛空光照輪已經祭出,他把控制權放給了燈神馬元。
馬元又驚又喜,頭一次得到新主人如此信任,豈有不竭盡全力表現自己的道理?
他控制著虛空光照輪,忽分忽合,旋轉來去,化作了一道道光影,周旋于陳玄丘周身。
那血神子也不知道被這虛空光照輪斬殺了多少,再難接近陳玄丘一步。
陳玄丘則雙手舞動誅仙、戮仙神劍,迎對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愈發憤恨,忽然運起阿鼻元神馭劍訣,使那雙劍與陳玄丘自行交手。
而他自己,則跳到一邊,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吟詠起一種聲調十分古拙蒼樸的咒語來。
“血、河、大、陣!”
隨著冥河老祖的一聲大喝,四周的血海似乎血色更加濃郁了,厚實的仿佛是粘稠的血液一般。
這粘稠的血液燒沸了一般翻騰著,無窮的殺氣、寒氣、煞氣,陰氣翻滾而出。
陳玄丘乃體術巔峰的神軀,周身血氣無比豐盈,肉身也無比堅固,可這時竟覺得周身血氣,竟像出現了無數個宣泄孔似的,飛快地向外渲泄著。
這可怖的陰寒之氣竟不是侵蝕他的肉身,而是將他周身的血氣向外吸攝出來。
“不好!”
在人家的地盤上,陳玄丘本來就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更何況,血河大陣的威名,他也是聽說過的。
當年的“九曲黃河陣”、“誅仙劍陣”,好歹是被圣人破了的。
可是在血海里施展“血河大陣”,圣人也只能退走,而無法破之。
它不是最強的殺人陣法,那種吸攝困陣者血氣的異術,對于無垢無漏之體的圣人來說,也根本不算威脅。
問題是,你破不了,這就是它的獨到之處。
陳玄丘二話不說,雖然敗相未顯,仍是立即脫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