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生怕二人打斗起來,忙上前勸道:“娘娘息怒,陳公子是我西昆侖的重要盟友。“
陳玄丘道:“那位神將,方才娘娘已經看到他的模樣了吧?可認得他是誰?“
西王母冷冷地道:“看他法相,可是天蓬?“
陳玄丘道:“正是祖師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
西王母紅唇一撇,不屑地道:“搬出這么長的名號來嚇我?”
陳玄丘道:“這位天蓬大元帥,自北極戰火燃起,身經百戰,戰無不敗。昊天上帝早恨不得他去死,可又礙著人教的面子,又不能不用他。
這天蓬是個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會跑的奇葩,放他離去,與我反天聯盟才是好事。娘娘要殺了他,難不成希望天庭派個更會打仗的天將來?”
西王母一呆,兩只豹爪一碰,鏗然撞出火花。
那黃金豹爪瞬間消失,不知被她收到了哪里。
西王母哈哈大笑,一個火辣性感的嬌軀,一副明媚妍麗的容貌,偏生笑得如男兒般豪邁。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會跑,有趣,有趣,陳公子果然是個妙人兒。”
九天玄女見西王母怒氣全消,不禁暗暗松了口氣,向著陳玄丘還眸一笑。
西王母滿面笑容,心中卻是猜疑不定。
方才詢問玄女,這陳玄丘貌似并沒有滅世黑蓮和弒神槍啊。
難不成,是他離開北極星域期間,偶有機緣,繼承了羅睺的衣缽?
只是,羅睺當年自爆,這兩件法寶,卻是不翼而飛,究竟去了哪里?
若羅睺早有后手,那么,可曾以手段留下話來?
西王母心思百轉,面上卻是沒有心機的豪爽性子,把手一揮,爽朗地道:“陳公子,請入宮一敘。”
九天玄女莞爾一笑:“陳公子,請!”
陳玄拓拱手道:“有僭了!”
方才降下身子,往那無比恢宏的紫微帝宮行去。
西王母媚目微瞇,不動聲色地乜了陳玄丘一眼,心中暗暗思量,要尋機套套陳玄丘的話。
若他只是得了羅睺的遺寶,目前大家共同的目標乃是天庭,倒可攏為盟友。
若是羅睺對他還有什么交代,只怕這個人,就不能留了,務必得找機會,干掉他才行。
西王母這樣想著,便微笑吩咐道:“孓道人,去張羅一桌酒席來,陳公子到了,本宮安能不略盡地主之誼。”
說著,她一雙美目,便在陳玄丘身上溜溜兒地一轉。
“是!”
孓道人恭馴地應著,轉過身去時,一雙眸中,才陡然掠過一抹血色。
西王母娘娘對男人一向不假辭色,何曾對人這般另眼相看過?
這陳玄丘放走了天蓬大元帥這等重要的俘將,娘娘只因見到了他的容貌,便怒氣全消,反要設宴封待,難不成……是看上了他?
這樣一想,孓道人頓時妒火中燒,對陳玄丘動了殺機。
……
三十五重天,清微天宮。
媧皇凄凄惶惶,被盤古幡釘在大殿之上。
自從她被釘在此處,除了首日時,陳玄丘曾追來一觀,此后便再無人來過了。
時間一絲絲度過,對媧皇而言,時間每過去一分,她離墮落圣位,便更近了一步,心中的煎熬恐懼,實是無以名狀。
可是,她元神有缺,已非無漏無垢、圓融美滿之軀,修為已非圣人境界,怎么可能逃脫得了盤古幡的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