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的天河大元帥,在一次次戰爭的洗禮中,已經脫胎換骨。
他的臉頰都有些瘦了,因而骨相也變得更加明顯,氣質上少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剛毅。
他每日巡營,從不敷衍,這守衛大牢的將士,每天都能看到大帥風塵仆仆而來的身影。
天蓬站住,向守衛大牢的將士詢問了幾句,擺手制止了隨從將校,待牢門大開,便獨自走了進去。
一位偏將站在牢門口,見大元帥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牢門之內,便放松下來,發牢騷道:“大帥現在是不是過于謹慎了,大牢這地方,防御緊些就成了,何必還入內巡視。”
另一員裨將搖搖頭,他有不同見解。
“你懂什么,昨日大帥與我說過,他是想說服那些俘虜,如今正是天庭用人之際,不管是說服那些妖魔投靠我天庭,從而打擊反軍士氣,還是策反了他們,回去做我們的內間,都能發揮重大作用。”
“原來如此!難怪人家是帥,我只是將,差的原來不只是修為神通啊!”
之前那位偏將恍然大悟,頓覺慚愧。
大牢之內,一路行去,被攻陷天璇星時俘虜的守軍中,那些修為高、有身份的,俱都關押在這里。
越往里去,單個牢房里關押的人越少,實力也越加強大。
無腸公子是群攻性高手,靈識低下的小弟眾多,別看他個體戰力不強,但是在戰場上,常能給天兵制造大障礙。
當初攻陷天河時,無腸公子指揮那些妖蟹,就曾潛入天河水師大營,予之重創。
而長耳公是驢子成精,個體戰力,也是不凡。
天蓬真君大步走到他們二人所居的牢房前,看了二人一眼。
二人俱被銀制的琵琶鉤,鉤住了他們的琵琶骨,雙臂大張,掛在墻上。
肩頭傷口難以愈合,始終有鮮血淋漓而下。
天蓬元帥站定身子,沉聲道:“考慮的怎么樣了?只要你們歸順本元帥,立時賜你們神將名份,做一個逍遙神仙。”
無腸公子連連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夢,我無腸公子不是無骨公子,安能受你脅迫,向你乞饒。”
“混帳!”
天蓬元帥隔著柵欄一掌拍來,掌印拍在無腸公子心口,他嗵地一聲撞在墻上,頓時暈了過去。
天蓬元帥冷冷地看向長耳公,道:“你呢?降不降?”
長耳公比無腸公子更加痞賴,一雙長耳耷拉下來,遮住了耳朵,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砰!”又是一記掌印拍來,長耳公悶哼一聲,也暈了過去。
天蓬元帥搓了搓手,突然端起雙手,高抬腳、輕邁步,滿臉諂笑地越過無腸公子和長耳公的牢房,到了他們后邊,也是這大牢最里邊的一間牢房處,扒著柵欄,沖著里邊,溫柔地喚道:“金翼姑娘,玉腰姑娘……”
那牢房里,睡著一對女子。
二女倒沒有被琵琶鉤穿了琵琶骨,卻是用困仙繩綁了手腳,睡倒在柔軟的草榻上。
兩個女子雖是側臥于地,仍可看出婀娜的身材,宛如一副好山好水。
“金翼小娘子,玉腰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