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特戰小隊訓練多時,各種手段皆以成熟,追蹤之事自然不在話下。
李裕點了點頭,暗道是時候亮出殺手锏了,遂問道:“子云,船上軍馬幾何。”
顯然,李裕想以四千騎兵夜襲越軍殘余,才會詢問馬匹數量。
陳慶之聞言一笑,回道:“八艘艦船,各攜軍馬五百匹。”
李裕眼睛一瞇,說道:“速去安排。”
待陳慶之離去,眾人一驚。
湖中艦船上,竟然裝有馬匹!
眾人隨船航行許久,但也不曾下到船艙觀賞過,自然并不知里中情況,此刻震驚倒也說得過去。
而這,也是李裕跟陳慶之的秘密武器。
這七千兵卒,乃是結合水兵,步兵,騎兵的標準來訓練的,軍馬自然無可或缺。
而艦船之上,中下層為兵卒操控弩箭,休息,乃至給予艦船動力的核心地帶。
甲板上層空間巨大,自然就淪為堆放物資,軍馬的馬廄了。
隨著太湖上小船一陣繁忙,東門外已是軍馬齊聚。
李裕一聲令下,四千輕騎襯著夜色,朝會稽山方向疾馳。
而李裕麾下一眾文人,李裕便只帶了趙云,陳慶之二人騎馬先行,其余人等,隨三千步卒緊隨其后。
……
卻說桀英,其自詡謹慎,在屋內四下查探,忽然聽到門外侍衛對話,不由臉色大變。
桀英本想借著李裕賞識自己的機會,遂而呆在李裕身邊打探情報,以方便父親桀俊行事。
怎料李裕居然想要把自己帶回咸陽,獻給嬴政……
越人雖然遠離京都,但嬴政的后宮是什么地方,桀英是知道的。
帝王后宮如同幽禁囚籠,若入了后宮,只怕再無出頭之日。
對于桀英這種崇尚自由的女人來說,其中有大恐怖。
適而趁著守備松懈,偷偷喬裝成丫鬟,又牽了馬匹,蒙混出了東門,一路向著會稽山逃跑。
而桀英路上對此行逃脫,并無太多疑慮。
待月明星稀,桀英御馬趕到會稽山附近,遂而撅嘴吹了個聲段怪異的口哨。
只見林中忽然奔出上百人,帶頭之人正是手下大將番禺,而唯獨不見了碌曲。
“首領……”
又見番禺言語帶著頹意,桀英眉目流轉間,已然知曉其意,頓時心頭哇涼。
過了片刻,這才沉吟道:“番禺,如今還有多少族人。”
番禺嘆了口氣,竟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沒想那支秦軍那般恐怖,竟能以步兵發起沖鋒,屬下與碌曲大哥以為對方不過四千人……”
聽著番禺跪地辯解,對于族人剩下多少,是一概不提。
桀英不由嘆了口氣,自己從秦軍口中早已得知了結果,如今這般,不過是為了再次確認罷了。
即便番禺不說,桀英心里也清楚,己方敗了,而且敗得徹底。
只是這剎那間。
桀英腦中不禁浮現出那青年男子的身姿容貌,遂而神色猛地一變,喊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