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中之意便是說,若他韓信能受到重用,指揮此戰,必然不會輸。
如此公然叫板李裕,自然是讓李裕身旁將領不爽,特別是領軍大將陳慶之。
只聽得陳慶之冷眼喝道:“放肆,雖不知你有何才能,但當著侯爺的面大放厥詞,倒是有些狂妄了。”
韓信不以為意,依舊高昂頭顱呈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
李裕神色一動,故意無視了韓信,不禁笑道:“無妨,子云,蕭主吏,且坐下說。”
見李裕并不在意,但也沒開口賜坐,韓信不禁暗道:奶奶個腿的,怎么還不賜坐,脖子都快抽筋了……
豈知李裕乃是故意為之,韓信什么尿性,李裕可是比誰都清楚。
如今這白嫖打野食的兵仙,只怕是沒受到胯下之辱,索性晾上一晾,去去傲氣,也是好的。
又過了半響。
眼見眾人開始大塊朵朵,韓信實在裝不下去了,這才把脖頸一收,拱手道:“某家韓信,雖然投靠了項梁,但并未動手殺過一兵一卒,還望侯爺……”
說到這,韓信又看了看蕭何,明顯是想讓老友蕭何幫忙舉薦一下。
蕭何倒也夠意思,起身說道:“侯爺,屬下與韓信乃是故交,深知韓兄是有抱負之人,只是礙于平日無人能識,還望侯爺賞識。”
李裕這才抬頭說道:“既然是蕭主吏舉薦,那本侯倒是不能怠慢,來人,賜坐。”
待韓信入席,卻是開動手指,吃喝了起來,至于旁人說什么,那是一概不管。
直到李裕說起大軍西進,支援長沙郡的時候。
韓信這才放下手中肉食,咂了咂手指說道:“侯爺萬萬不可冒險直入。”
李裕不禁抬眼看向韓信,笑道:“哦?韓壯士有何見地,不若說來聽聽。”
韓信聞言,這才開口道:“雖然上將軍章邯帶來大軍二十萬南下鎮壓趙佗。
但嶺南軍運營南地多年,又是當初攻打百越的屠睢大部殘余,相比章邯所領新軍,作戰經驗更為豐富。
況且,某可是聽說章邯大軍自恒山地界渡過江河后,行分兵之策。”
聽韓信高談闊論,李裕不禁來了興趣,又道:“哦?據本侯所知,趙佗軍亦是兵分兩路,這有何不可。”
韓信聞言,忽然起身拱手道:“若是讓某領軍,自是不會行分兵之策,須以二十萬大軍逐個擊破,方才是上上之選。
可惜,某先前還以為那上將軍章邯是個人物,可惜可惜。”
這韓信到也不負盛名,一語中的……
不過,分兵乃是嬴政要借此觀察扶蘇跟胡亥二人的能力,倒并非章邯是個憨憨。
李裕無法明說,只能問道:“子云,子房,你二人有何看法。”
陳慶之,張良二人聞言,略一思索,鄂首道:“韓兄分析的倒也不錯,集中兵力逐個擊破,確實為上策。”
李裕心頭一動,又道:“既然韓壯士頗為自信,那不知在你看來,在坐諸位統兵之能比起你來,如何?”
韓信先是一愣,遂而心頭一喜,拱手道:“恕某斗膽,以先前戰況來說,除了這位將軍能與某比肩,其余人統兵之能,不過兩手之數。”
眾人見韓信指了指陳慶之,不由心頭一震,當真是大話不怕閃到舌頭。
李裕倒是樂了,剛剛這么問,也就是想要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順便證實一下歷史對不對。
沒想到,居然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