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哈德心中便決定見到伊維律的時候,要好好羞辱于他,方能解氣。
哈德所言不無道理,木吉里自然沒有反對的意見,隨即告知了狼騎勇士馬上吃食,抓緊趕路。
……
相比匈奴騎兵的緊迫,二百里外的王庭城中卻是一副另一幅景象。
前后幾天休整,見了血的神機營早已躁動難耐,若非軍令如山,只怕神機營的將士們都要高聲嘶喊來以此宣泄了。
李裕站在城門頭上,遙看著天邊景色,心底不禁有些擔憂蒙恬那邊情況如何。
在李裕心底,最怕匈奴人不顧王庭丟失,轉而大軍奔襲河套,如此一來,蒙恬軍只怕危險得很。
但雁門遲遲沒有來信,李裕便只能歸結于河套地區利好,暫時沒有緊急情況出現,如此來安慰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而算算時間,輜重糧草便是在這一兩日內便可到達王庭。
如此,李裕方才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子房,子云,你二人可有何良策。”
李裕所指,自是眼下如何針對即將隨時可能出現的匈奴大軍。
陳慶之面露思索,輕輕搖頭,而張良則是神色一動,說道:“未知之數,于我軍確實是煎熬,但兵法有云,以己之利攻其薄弱,方為上策。”
見張良依舊老樣子,李裕不禁笑道:“子房但講,切莫賣關子。”
張良聞言,適才說道:“匈奴人如今首尾不得兼顧,侯爺以為,那冒頓單于會作何選擇。”
李裕聞言一愣,隨即思索道:“按照其舍棄大本營的行為來看,這冒頓單于定然已是頗為自負,必不會舍棄追擊月氏國的打算。”
李裕說到這,張良遂與李裕四目而視道:“但也不得不折返查探王庭情況,如此一來,匈奴人的軍隊數量大致可查矣。”
張良一語點醒眾人,卻是誠如三人行必有我師,總有一個人的想法能觸及正確答案。
李裕隨之大喜,當即一拍大腿,笑道:“子房言之有理,想必匈奴大軍只會派遣一支先頭部隊前來摸清情況,如此,本侯可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李裕釋懷,陳慶之隨即說道:“侯爺不可大意,這作為前鋒的匈奴軍隊應該不會太弱。估計,極有可能是匈奴人最為勇猛的狼騎兵打頭陣。”
被陳慶之一瓢冷水,李裕當即清醒,適才笑了笑,自嘲道:“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聽你二人這么一說,倒還真不能掉以輕心才是。”
說罷,李裕神色當即一凜,看著城頭上迎風招展的鑲金黑龍旗,說道:“傳聞蒙恬喜引擊之術攻伐匈奴,卻不知我軍若行效仿,可有勝算?”
陳慶之聞言搖了搖頭道:“這城池周遭,已然被侯爺下令挖掘了無數陷馬坑,于敵我皆不善。而若要效仿蒙將軍的戰法,恐怕并不適合。”
“子云兄所言不差,此地并無引擊的地理條件,最好,還是莫過于利用我軍的城防優勢守株待兔,靜待敵軍到來。”
對于李裕的突發奇想,張良同樣不看好,隨即出言提醒。
李裕不禁搖了搖頭,遂而驅散了腦中古怪的想法,道:“哈哈,本侯就隨便一提,隨便一提,并無這方面打算。”
見李裕放棄這種想法,陳慶之,張良這才松了一口氣,生怕著自家侯爺突發奇想,又來臨場發揮。
三人言至此處,便也沒了其他遠慮。
一時無話,李裕隨即擺了擺手,先行下了城頭,打算再去找范增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