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嬴政嘛???
在腦殼上打了三個問號,李裕終究是扛下了所有。
“不過……這羅馬人朕倒真想見上一見。”
聽老丈人這么說,李裕當即笑了笑,一邊告退一邊說道:“那臣這便去安排。”
嬴政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因為他知道李裕辦事情滴水不漏,從來都很讓人放心。
待李裕走后,蒙毅這才開口道:“陛下,從這份書信來看,羅馬人恐怕并不弱……”
嬴政神色一凜,隨即看向池塘道:“方才你有見李裕這小子有過慌張之色?”
蒙毅想了想,搖頭道:“太尉大人雖有急迫之舉,但整個人卻是絲毫不見慌亂。”
嬴政當即大笑,道:“他都不急,朕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
……
君侯府。
李裕坐在書房內奮筆疾書,正忙著下發軍令于各處軍團,身旁,是已有身孕的贏陰嫚親手研墨。
“夫君此去,父皇如何交代?”
李裕停下筆,遂搖了搖頭道:“老丈人最近天天釣魚,哪還有功夫管這當子破事。”
說著,李裕不禁回想起方才見到嬴政時的樣子,咧嘴笑了笑,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大舅子最近忙著到各地考察民情,如若我這一走,主持政務的事兒恐怕又得落到李斯手里了。”
見李裕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贏陰嫚頓時翻了個白眼,隨即笑罵道:“什么老丈人大舅子,父皇跟大哥怎么說也是上位者,夫君還是尊稱的好。”
李裕深知自己這夫人,是從小受宮廷教育熏陶長大的,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索性也不跟她犟,點了點頭道:“是是是,為夫下次注意。”
贏陰嫚無奈搖了搖頭,遂摸著肚皮嘟囔起來,“你這一走,可就苦了我跟孩兒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見贏陰嫚有些失落,李裕停下筆,遂將臉頰貼到贏陰嫚肚子上,道:“我這也沒說一定要親力親為啊,夫人可別太擔心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近將傍晚,等到張德力尋至書房,夫妻二人這才分開。
“小的見過侯爺,夫人。”
對于自家侯爺夫人也在,張德力是絲毫不避諱,只是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說。
而贏陰嫚見狀,自是心知肚明,遂雙手抱著肚子出了書房。
張德力來事兒,連忙叫了丫鬟伺候著,這才轉身說道:“侯爺,您讓我找的人,沒找到……”
李裕笑了笑,有些自嘲道:“沒找到就沒找到吧,不用在意。”
“畢竟這拉丁語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幾千年后,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會。”
……
張德力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即眉頭緊鎖,心中疑惑道:“侯爺剛剛講的話,我怎么一句都沒聽懂……”
張德力發愣的功夫,李裕自是寫好了軍令,并用火漆封好,這才將之交給張德力,隨后交代道:“三封信,一封交到相國府,一封讓信使送往上郡。”
張德力接過信封,沉沉點了點頭,遂問道:“侯爺,還有一封……”
“自然是留給夫人的。”
跟隨李裕這么久,張德力別的或許沒長進,但眼力見卻是拔尖見長。
有時候往往只需要李裕一個眼神,他便能理會其中包含的意思。
眼下李裕不親自直接把信交給夫人,顯然是想讓自己代勞,而且是等李裕離京之后。
但至于是為什么,張德力不能問。
問,那就是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