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齊聚,始皇更一反常態,邀了眾子女前來觀摩這場大秦與異族軍隊的對決。
“將軍,我們被大秦人當成了猴子,難不成我們真要比試嗎?”中隊長很氣憤,非常氣憤。
盡管語言不通,但從高臺上哪些黃皮膚的大秦高層的嘴臉來說,這無異于在觀賞新奇之物。
小西庇阿臉色同樣不怎么好,自打進入這大秦的國都之后,對方安排了一個語言障礙者跟自己溝通,說要打一場比試比試。
小西庇阿作為羅馬共和國統帥之子,怎會猜不到大秦人的想法。
但眼下……
小西庇阿眼中只剩下無助,以及妥協。
誰讓他執意帶著人闖過貴霜帝國邊境線,越過山脈奔赴大秦的。
如今到好,如愿看到了傳聞中的大秦全貌,也看到了大秦的掌權者,更交鋒了大秦的軍隊。
大秦的疆域廣袤無邊,大秦的掌權者居住的都城巍峨無比,大秦的軍隊多如螞蟻。
但這又能如何?
他小西壁虎庇阿成了俘虜,成了大秦掌權者眼中的向導。
而他還沒有勇氣帶著這支參與撲滅地中海諸國的精銳步兵,隨同著自己一起死在異國他鄉。
所以,除了點頭答應秦人的要求,他別無辦法。
“不比試,我們還能活著?”
小西庇阿清楚的知道,有利用價值猜等于活著。
所以,即便心中再如何反抗,但明面上,小西庇阿還是好心的提醒同伴道:“只有活著回去,才有機會抹去恥辱。”
是的,小西庇阿認定這一次大秦之旅,注定是他這一生的恥辱,只有活著回到故國,才有機會抹掉這一恥辱。
然而小西庇阿不知道的是,高臺上有一個李裕,有一個來自后世,目睹過更多華夏恥辱的人在看著他。
是的,李裕在看羅馬人,而且是難以抑制的那種。
畢竟,羅馬人身上閃著寒光的鐵制鎧甲,實在太惹眼了。
光從同時期的鍛造水平來說,如果李裕不讓鑄造司鍛鐵,以原本大秦的軍隊對上羅馬人,恐怕結局并不討好。
但眼下不一樣了,李裕瞅了一眼同樣身穿鎧甲,全身泛著銀光的大秦軍陣,嘴角不自禁的微微翹起。
馮延生雖然隔著李裕幾個身位,但目光卻一直都在李裕身上。
為的,就是看到李裕這發自內心的笑!
“值了!”
馮延生心中虛榮心作祟,當即仰頭傻笑了起來。
而馮延生這一笑,頓時就吸引了諸多大臣的目光。
挨馮延生最近的,是九卿之一的陳伯言,陳伯言見馮延生忽然傻笑起來,不由小聲問道:“馮大人?你這是……”
忽然被人推了下胳膊,馮延生這才笑意一收,隨即神秘的笑道:“陳大人,你不懂啊,這臺下我方軍卒身上穿的,可是老夫嘔心瀝血許久的杰作。”
“合金軟甲!”
說著,馮延生的目光當即看向李裕,又道:“侯爺說了,科技興邦,只有鑄造司能給大秦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陳伯言聽得一愣一愣的,遂看向李裕問道:“侯爺真是這么說的?”
馮延生皺了皺眉,道:“這還能有假?”
陳伯言當即陷入沉思,遂有所悟,道:“侯爺的心思常人無所及,但陳某相信馮大人的手筆,必能為咱大秦的將士增添不少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