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復而復雜的技巧,在結尾大段solo里展現出來,卻絲毫不亂。
如果是一個人演奏,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舞臺上的安然結束最后一個尾音。
整個酒吧里沉寂了足足十秒鐘,然后巨大的音浪一下涌出來,幾乎把整個“加州旅館”掀翻。
舉起的雙手此時全都放下,拼命的鼓掌。
機車大漢,把手指放進嘴里,使勁吹著口哨。
所有人都激動的站起來,為安然的精彩演唱喝彩。
“我的天,唱的太好聽了。”
“加州旅館,上帝聽了都忍不住想來的地方!”
“哥們,太棒了,能再唱一遍嗎?”
“對,再唱一遍!”
“再來一遍……”
大家歡呼聲響起。
但安然并沒有滿足大家的要求,什么都沒說,只是沖著大家揮揮手,然后要從舞臺上走下來。
交還吉他的時候,漢斯咽了口口水道:“兄弟,你的吉他演奏,簡直就是上帝的水平,能教我彈吉他嗎?”
安然笑道:“很遺憾,我馬上就要回國了。”
漢斯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然后道:“那真是太遺憾了,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棒的吉他手。”
安然點點頭,“謝謝夸獎。”
看著安然走下駐唱臺的背影,漢斯嘆了口氣,他沒有夸獎,他說的是實話。
以后恐怕也不會碰到這么棒的吉他手,也不會在聽到這么精彩的演奏。
這家伙……也許真是音樂之神吧。
安然走到臺下,激動的盧卡斯朝著安然快步走來,張開的雙臂,想給安然一個大擁抱。
可是有人比他還快一步,一道紅影閃過。
紅裙姑娘一下投入安然的懷抱,不管不顧的在安然臉上留下幾個紅嘴唇印子。
“天,你一定是上帝身邊的天使,怎么會有這么好聽的歌曲。”紅裙姑娘幾乎要滴出水來……眼睛里。
“今晚我是你的……怎么樣?”紅裙姑娘毫無矜持的看著安然。
安然有點狼狽。
臥槽,有點過于奔放了,老子受不了。
安然好不容易才從紅衣姑娘的熱情里掙扎出來。
盧卡斯走上來,使勁拍了他一下,“拍成電影怎么樣?”
安然笑道:“隨你!”
“你真是天才!”盧卡斯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了,“你把整個西洲都濃縮在了這首歌曲里,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歌曲,安先生,我太激動了,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這話的“加州旅館”即是歌名,也是地名。
這里就像是整個西洲濃縮的影子,放大一百萬倍,就是另一個西洲。
安然這首歌從點帶面,將西洲社會的影子全融入在里面,不能不說精彩之極。
兩人正說著,就聽有人喊道:“兄弟,喝一杯吧,我請客……”
很快就有人給安然端來一杯酒。
安然接過,對著大家道:“謝謝……為了《加州旅館》干杯……”
酒吧里的人轟然叫好。
一起舉著杯子大笑道:“為了《加州旅館》……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