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已經由不得王元澤細想了。
這腐爛的妖狼一沖出來,直接就撲向慌作一團的人群。
“咔嚓!”慌亂中,一個中年人手中的扁擔被妖狼一抓拍斷,裂開的大嘴直接就咬向其中一個村民的腦袋。
“滾~”
說時遲那時快,王元澤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吼著沖上去,重重一腳就踹在妖狼腰上。
“轟~”
“咔嚓~”
妖狼橫飛出去,直接將碗口粗細一棵小樹撞斷,還沒等到妖狼爬起來,王元澤已經如同一頭老虎般撲了上去,一膝蓋就將妖狼跪在草叢之中,同時一只手死死按住脖子,另一只拳頭如同打鐵一般,哐哐哐哐就是一片殘影起落,然后只聽幾聲嗚咽和哀嚎,血肉撲濺之中,很快妖狼便沒有了聲息。
“噗嗤~”最后一拳,整顆狼頭被徹底砸成稀爛,王元澤手一把將腦髓抓出來一捏,就感覺到手心多了一顆拇指大小的妖丹。
不過他握著妖丹許久,發現這顆妖丹并非活物,從頭到尾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于是他慢慢張開手,清理掉血肉模糊的腦髓,找出這顆漆黑色的妖丹,發現樣子和在流沙之地看的一模一樣,表面布滿一成細密的鱗片狀物質,散發著一股讓神魂都為之悸動的冰寒氣息。
雖然這股氣息凍得王元澤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大大的寒戰。
但他心里卻有一種喜極而泣的沖動。
這種令神魂都為之悸動的冰寒氣息,實際上是一種神魂之力。
這顆妖丹若是能想辦法煉化吸收,說不定能夠幫助自己恢復神識。
“王……王兄弟,你……你沒事吧?”
一群村民驚魂未定,一個個都像看怪物一般看著王元澤,其中一個膽大的年輕人慢慢走上來結結巴巴的問。
“哦,我沒事沒事!”王元澤回過神來,抓了幾把野草將手上亂七八糟的血肉腦髓擦掉,然后小心翼翼把妖丹收入衣兜,這才轉身看著地上的年輕人說:“袁大叔,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把他帶上趕緊去鎮上吧!”
“對對,元澤說的對,我們趕緊走!”
一群人醒悟過來,趕緊背上背簍,挑起藤筐,王元澤將年輕人扛在肩上風風火火的下山。
幾里山路,很快便到了山腳下,看著一條可以通行車馬的大道出現,所有人都才松了一口氣。
往前不過半里路,很快就看到一個還算繁華的小鎮,鎮口還有守衛提著武器來回巡邏,看見王元澤肩上這個渾身血跡的年輕人,問了幾句之后得知是被妖狼所傷,頓時臉色難看的搖頭嘆息,不過一群人也來不及細問,直奔鎮上一間醫館。
醫館內,一個年過半百的郎中正在看病,柜臺里面也有學徒正在給病人抓藥,王元澤等人直接闖進來嚷嚷:“快快,醫生,這個人在山上被妖物咬傷了!”
“又是妖物咬傷的?”醫館里瞬間一片慌亂。
老郎中丟下病人趕緊過來,讓王元澤將受傷的年輕人放在一床涼席上,用手扒拉幾下眼皮,然后又看了幾眼傷口,切脈之后搖頭說:“沒救了,這已經是這第十二個了,中了那妖狼的陰毒,已經深入血肉內臟,救不活!”
“先生是說最近鎮上很多人都被拉妖狼咬死了?”王元澤驚訝不已。
老郎中嘆口氣點頭:“不錯,一個多月前,有上山采藥的山民失蹤,鎮長組織獵戶上山尋找,便發現了一頭渾身腐爛的妖狼,這妖狼非常兇殘,當時十多個獵人參加圍剿,但卻反而被妖狼傷了兩個之后逃走了,那兩個人傷的并不重,旦送回來之后很快全身就血肉潰爛而死,前后不過七八天而已,什么藥都治不了,此事發生之后,鎮長便安排人在鎮口巡邏,也不讓山民上山采藥,同時在鎮上貼了招賢榜,招納武藝高強的獵戶上山除妖,但接連幾波獵人揭榜去了,都是傷亡慘重的回來,這人應該是鎮長請來除妖的獵人,可惜……”
老郎中正解釋之時,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有身穿勁裝的一男一女進來。
男的五十來歲,身材魁梧,膀大腰圓,背著一把刀背厚重的大刀,走路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江湖豪客。
而女的卻很年輕,雙十年華,背著一把長劍,長腿柳腰英姿勃發,應該也是一個身手不錯的練家子。
“小武哥!”這一老一少進來,一下就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女子眼圈一紅蹲在地上握著年輕人的手嗚嗚哭泣,而男子則轉身焦急的對郎中拱手說,“先生,這毒當真不能解?”
“你們既然揭榜,當知道這件事的險惡,這妖狼厲害無比,陰毒也無藥可解,何況傷的這么重,你們還是趕緊將他抬回去準備后事吧!”
老郎中擺手轉身,嘆口氣繼續給病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