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定身術時效已過，畢昂莎劇烈咳嗽，渾身發熱發癢刺痛，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咬。
“龍！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將你控制住而已。”
何塞的聲音直接在六臂蛇魔腦海中響起：“你方才吞下的血珠是我這一年以來的研究產物，名為龍契血珠，為你量身定制，里面混合了我鱗片的粉末，以及大量魔法禁制，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份比龍之契約更加完美的契約。”
“它不僅能改造你的身體，還能改造你的思想。”
在紅龍訴說的同時，六臂蛇魔痛苦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這是因為血珠里蘊含的龍之血脈正在改造六臂蛇魔的身體，不過……
何塞望著六臂蛇魔，眉頭微皺。
事情進展和他預料中的差不多，龍脈改造對于六臂蛇魔效果并不是很明顯。
這便是龍脈改造的局限性了。
巨龍眷屬契約自帶的龍脈改造對于越是低等的生物，效果越是明顯，而對于高等生物，則效果不佳。
這很好理解，龍脈轉換對于豺狼人等低等生物是一次血脈上的脫胎換骨，就好比一名億萬富豪扔給貧困人士一百萬，貧困人士處境立馬得到改善。
而高等超凡物種本身血脈之力就很強大，有的甚至不比巨龍弱，和巨龍同為億萬富豪，一百萬效果自然不如前者。
萬幸的是何塞兩年的努力沒有白費，雖然肉體改造效果不佳，但精神方面改造卻是非常成功。
六臂蛇魔望著他的眼神不再有恐懼和憎恨，而是變成了邇茍一般的服從、敬畏。
何塞將六臂蛇魔的變化看在眼中，心中滿意，同時也有些遺憾：“龍契血珠好用是好用，可惜代價太高，使用條件過于苛刻。”
首先，制造龍契血珠的前提條件是將目標抓住，不斷抽血，積累制作原料。
其次，以龍鱗和精血為輔料，舉行魔法儀式，耗費大力氣制作龍契血珠。
最后一步，則是將龍契血珠給目標服下。
不得不說，這龍契血珠有些雞肋。
能被紅龍活捉的肯定遠弱于紅龍，就算是契約下來也用處不大，還不如直接以精血契約有潛力的眷屬，然后自個培養。
話雖如此，龍契血珠用在眼下這種目標憎恨自己的情況，還是比較合適的。
畢昂莎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恭順：“主人，畢昂莎愿為您效勞。”
“很好。”
何塞心中滿意，他按照計劃對畢昂莎的服從程度進行測試：“畢昂莎，告訴我，你的真名。”
“戴維德維娜·喬治多拉·哈里斯弗羅拉·卡特卡拉·……·貝克內麗·坎貝爾貝絲·貝克杰奎琳。”
何塞將一長串令人頭暈的惡魔真名一字不漏記下，惡魔的真名和巨龍的真名不同，知道巨龍的真名，頂多就是以真名和巨龍進行溝通，而知道惡魔真名，則意味著可以通過真名控制惡魔。
畢昂莎毫不猶豫說出自個兒的真名，這已經證明龍契血珠生效，而且效果還不錯。
為了謹慎起見，紅龍又測試了一下真名的真假，驗證結果顯示是真的。
直到這時，何塞才徹底放下心來。
“畢昂莎，告訴我你的過往。”
“……”六臂蛇魔詳細述說自己的成長經歷。
和絕大多數惡魔一樣，畢昂莎出生在血海，惡魔之卵被血浪沖上岸，在岸邊孵化。
破殼時是一只惡魔蛆蟲，經過一系列廝殺吞噬，畢昂莎脫穎而出，成功進化成為中階惡魔——蛇魔，隨后是高階惡魔——四臂蛇魔，緊接著成為了傳奇級別的六臂蛇魔。
成為六臂蛇魔后，畢昂莎參與血戰戰場，試圖在血戰戰場上立功得到深淵意志的青睞，結果運氣不佳，剛來到血戰戰場沒多久就遇到吉斯洋基人女王，被半神級別的女王活捉。
最后落入紅龍魔爪，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
親歷者講述的經歷比書籍更能讓人了解深淵狀況，通過畢昂莎的講述，何塞對深淵社會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簡單來說，深淵社會就是一個強者如云，爾虞我詐的混亂社會，惡魔與惡魔之間毫無道德、感情可言，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就算是和平共處，那也是迫于更強惡魔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