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很煩惱,“這個孽障,走了還不省心”
廖大人也是心疼兒子,黑臉道,“不知侯爺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他與我家沒關系,要算賬只管找他本人”
此言一出,廖大人夫妻都氣炸了,那個野種早不知所蹤,到哪去找,這筆賬只能算在勇毅侯府頭上。
唐繼業看父親要發火,忙道,“二位消消氣,人真的被趕走,此事侯府也是苦主。”
他斟酌片刻,繼續說道,“他的確在侯府長大,我們不會推卸責任,不知令郎是在什么情況下被打傷的,畢竟他已不是侯府世子,一介平民應該不敢和侍郎之子硬拼的。”
廖大人表情一僵,廖夫人則是氣急敗壞,“不管因為什么起沖突,他傷了人是事實”
廖公子是什么貨色,眾人心知肚明,必定是他痛打落水狗,被反噬了。
真假世子一出,看笑話的人多了,唐明月以前挺跋扈,落魄時肯定會有人報復。
他孤身被欺負,狗急了還會跳墻,難怪那日臉上帶著傷。
便苦笑道,“想來他也知道京城呆不下去,已經遠走他鄉了”
唐繼業一臉正色,“罷了,只當是侯府和他最后一點香火情,貴公子的醫藥費我們可以出,可再有過分要求,侯府是不認的”
作為新出爐的侯府世子,唐繼業平時為人謙遜,此刻突然強硬起來,廖大人不免后悔。
勇毅侯剛立下戰功,簡在帝心,主要是兒子傷的太重太慘,一時憤然才上門討說法。
若因此得罪侯府,就得不償失了,他們不認只能自認倒霉,既然人家愿出醫藥費,就是還能繼續來往,不如化干戈為玉帛。
忙拱手道,“世子深明大義,廖家不缺那點醫藥費,只是此事太讓人氣憤,希望侯爺不要計較我夫妻一片愛子之心”
勇毅侯勉強拱拱手,算是和解。
唐繼業則代表侯府送了不少藥材,親自過府看望傷者,此事算完美解決了。
等到他回來稟報,勇毅侯氣的坐不住,“這個孽種,臨走還留下一攤子破事,真是前世欠他的”
葛氏感嘆,“那孩子必是被逼急了”
“怪我沒教養好啊”老夫人深深嘆道,“當日之事,是我們操之過急了,弄得滿城皆知,卻傷了自家名聲”
看老太太情緒低落,唐承祖忙道,“母親休要煩惱,他不好與您何干,必定是根不正”
“我們繼業身在鄉野,自幼受盡苦楚卻能自立自強,闖出一番事業,可見是否有成就看個人本事,不是看出身”
唐繼業羞愧的跪下,“祖母,父親,母親,都是兒子的錯”
“好孩子,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葛氏扶起他。
“讓侯府名聲受損的是兒子,當初被調包,唐明月也是無辜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他從歸家一直表現優秀,頭一次露出虛弱無助的表情,“他霸占我的人生,在侯府享受榮華富貴,我卻在鄉下當牛做馬,被人打罵。”
“孩兒實在不忿,就任由手下大肆宣揚,他們也是為我抱不平,只顧自己痛快,卻沒顧及侯府顏面,都是我的錯”他吐露心聲,讓人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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