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侯爺大量”廖勇連連磕頭,肥胖的屁股都在顫抖。
他這樣說了,定不會秋后算賬,事情算翻篇了,父子倆千萬謝送上重禮,頂著一身冷汗回家了。
此刻,勇毅侯府的婆媳倆,正說起沐恩侯府的花團錦簇。
“明哥兒有這般造化,吳氏并沒抖起來,珍姐對我們還很親近,今日去對了”老太太笑道。
“母親說的是,好歹有多年養育之恩呢,明哥兒就不是那忘恩負義的,是母親教育的好”葛氏喜滋滋的。
“別往我臉上貼金,你這些年把他當親兒子疼,人心都是肉長的,孩子怎能不知呢”
老太太又嘆道,“如今只后悔,半年前對他太狠心了。”
葛氏笑容一斂,悵然道,“是啊,真真委屈他了。”
“若當初不狠心,這孩子也沒如今的造化”老太太話音一轉,“所謂一飲一啄,自有定數,有因才有果”
“母親說的是,兒媳如今就擔心繼業,冷眼瞧著,明月發達了,他就有些不對勁了。”葛氏皺眉。
老太太嘆道,“想來他是心中不甘,覺得自己前二十年吃苦,福氣被搶了,終于各歸各位,明哥兒又搖身成為沐恩侯,到底壓他一頭。”
“年輕人好勝,過些時間,他就能想開了。”
“但愿如此吧”葛氏并不樂觀,雖是親生的,總覺得不夠親近,“我也不敢多說。”
“只可恨江家人”老太太嘆道,“罷了,過去的事不必提了,咱們好好對繼業,他會明白的。”
“母親,昨日宴會上,之前捥拒咱們的幾家,有結親的意思,您看要不要再接觸”葛氏最關心兒子的婚事。
老太太皺眉,“名門閨秀多的是,總能挑到好的,那幾家就算了吧”
“好馬不吃回頭草,繼業最近的心思不在這上頭,不妨再等等。”
“可他都二十了,明月膝下的珍姐都三歲了,他卻是孤家寡人”葛氏急了。
“先安排兩個通房伺候著,娶媳婦不能操之過急。”
“媳婦聽您的。”葛氏盤算,從府里挑出乖巧懂事,又要姿色好的通房伺候兒子,不免提起明月以前的通房。
“聽說,明哥兒以前的女人還上門求收留呢”
“癡心妄想”老太太冷哼,“下賤女人,怎么有臉登門”
“就是說啊,偏偏明哥兒心善,一人給一百兩打發了,這孩子一向手腳散漫,回頭該提醒他。”
老太太說道,“沐恩侯府沒有長輩看著,別把家產敗落了”
“母親操心太過了,明哥兒如今有太后娘娘疼著呢”葛氏有些酸溜溜的。
忙把心思收回,說起給兒子挑媳婦的事,卻不知唐繼業在房里生悶氣呢。
今日赴宴,喬明月全程無視自己,讓他想一爭高下的心,沒了著落,不免惱火。
當了沐恩侯又怎樣,還是個紈绔,哪比得上自己,一刀一槍從底下拼上來的名正言順。
又沮喪他有喬太后當靠山,完全沒有可比性,越想越氣,決定找點事惡心他。
修書一封,找來心腹細細叮囑,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