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功夫,明月睜眼,聽到門外急切的聲音,“怎么回事里頭人怎么還不出來”
有人回答,“里頭一直沒動靜”
“端嬤嬤辦事太磨蹭了,我進去看看”門被推開,一個圓臉婆子大搖大擺闖進來。
屋里靜悄悄的,她不禁心生疑竇,“端嬤嬤”提高嗓子往里走。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扯了一把。
“啊”婆子在驚呼中消失了,門是開著的,聲音引來外面的人,“江嬤嬤,出什么事了”
屋里靜的可怕,讓人有種不祥預感,兩個小廝闖進來,他們同樣有去無回了。
原主的記憶里,身邊沒人對她好,但凡有人露出一絲善意,就會被宮里的老巫婆調走。
嫁到北征將軍府,人人想從她身上撈好處,一樣沒有真心。
那還羅嗦什么,都丟到空間挨餓吧
圓臉婆子是老夫人江王氏的心腹,此時的延壽堂里,母子相對而坐,等著鄔明月死亡的消息傳來。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回報,就派了江嬤嬤過去看,誰知這人一去不回了。
江峰不耐煩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必定是那賤人不肯赴死,鬧騰起來了,兒啊,你安排的奸夫準備好了嗎”老太婆撇嘴。
江峰眉眼清冷,轉著拇指上的扳指,冷哼道,“已經安排了幾個死囚。”
江王氏惡意地怪笑著,“既有人選,何不來個捉奸在床呢,讓她死之前嘗嘗做女人的滋味。”
男人卻不耐煩的皺眉,不是他對原主有憐憫,這女人此時頂著北征將軍夫人的名頭,就算自己不碰,也不會容忍被別的男人褻瀆。
鄔明月父不祥,是皇家恥辱,本不該活著,早死早托生吧,這是自己對她最后的善意了。
見兒子黑著臉,江王氏不好多說,冷臉道,“來人,去那邊催催”
奉命離開的人又是一去不見了蹤影,母子終于察覺出不對勁。
江峰怒罵,“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這些奴才要好好收拾了”
他的職責是鎮守邊關,無詔不能返回,此番回京是悄悄行事,不能大張旗鼓。
可等了許久,那邊還是沒動靜,就不耐煩了,“我去看看”帶著怒氣沖出去。
江王氏也坐不住了,忙扶著小丫頭跟過來。
原主雖是郡主,卻沒人重視,嫁入這北征將軍府,壓根沒機會住正院,住在偏僻的寧院。
江峰大步進來,發現門口居然沒人守著,臉黑的能滴水。
三年沒回家,這些奴才越發放肆了,解決了正事必要好好整治一番。
他站在院里,看著正房虛掩的門,眉頭緊鎖,大婚那日迎親時,他都沒進去過,什么明月郡主,分明是孽種,根本不配做他的正妻。
“去看看”男主對隨行的人低喝。
身后的侍衛推開虛掩的門,屋里靜的可怕,侍衛心中一動,提高警惕邁步進去,“有人嗎”
面前出現一個女子,“你是誰”
侍衛常年隨男主在邊關,根本不認識家中主母,以為明月是房里小丫鬟。
“將軍來了,快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