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瑪瑙同時病倒,王嬤嬤初時以為她們是擔心小姐房中失竊被牽連,故意裝病。
后頭見粗使丫頭急急來報,去看了才意識到她們真病了,不免又添一重心病。
只能通知當家大太太,王氏心下不耐煩,“怎么又是芙蓉軒,丫頭病了就挪出去,什么時候好了再進來!”派房中一個媳婦過去看看。
那媳婦見兩個丫頭的情況和高嬤嬤相似,唬了一跳,便自作主張拿高嬤嬤的藥給她們灌下去,竟然對癥下藥。
人好歹是活過來了,卻是病懨懨的,讓她們家人即刻弄出去。
來回話,王氏聽了直皺眉頭,“春華,你說她們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那媳婦是她的陪嫁心腹,沉吟片刻道,“說起這事,奴婢也正疑惑呢,接連倒下四人還都去過芙蓉軒,奴婢揣度會不會是被表小姐過了病氣?”
王氏眉頭微顰,“應該不至于!”
章明月得的什么病,她心知肚明。“真要傳染,那貼身服侍的奶嬤嬤怎么沒事,偏這四人同時病了!”
春華知道真相,頓了一下又說,“大夫說是吃錯了東西,奴婢瞧著并不像,反倒是有點……!”
王氏一頓,“那又是誰干的?總不能是自己給自己下藥吧!”
高嬤嬤的模樣是中毒,瞧著分量不重,王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春華又想到一件事,“對了,王婆子回稟說表小姐房中失竊了。”
“失竊!”大太太拔高嗓門,“丟了什么?”
“房中一應貴重的釵環首飾和衣物都不見了,奴婢看那五層高的首飾盒都空了!”
“這么多,誰干的?”王氏不高興,她是國公府當家主母,府里一針一線都該是她的,誰敢搶先!
春華頓了一下,“不好說,昨夜是老太太那邊安排人守夜的!”
言外之意,王氏還猜不到,恨恨道,“也太心急了,好歹等人咽氣了!”
“表小姐那邊怎么樣了?”
“也是奇怪,奴婢看表小姐精神多了,不咳不喘胃口也開了,雖說還有病容,實在是見好了!”
春華頓了一下,又道,“瞧這模樣,不像是表小姐而是她們四人偷喝了那藥,自己尋死!”
“簡直荒謬!”
的確不可思議,事實擺在面前,表小姐沒中毒,自然見好,高嬤嬤四個都有中毒癥狀。
王氏沉默,半晌才道,”你盯緊芙蓉軒那邊,有情況再來回報!”
四人分擔一份劇毒,也夠她們受的,雖然醒了,卻傷了根本夜夜咳喘,偶爾還喀血,都被挪回家去了。
下人們住在后街,知道其他人的情況,高嬤嬤撐著病體各家走了一遭,一時心驚肉跳,跑去和安嬤嬤商量。
“老妹子,你是說我們是中了那藥?”安嬤嬤年紀大,病的最重,氣喘吁吁的。
“應該是,我不明白究竟怎么中招的!”高嬤嬤曾經學過藥理。
“那藥在你手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安嬤嬤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