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陰風陣陣,寒氣入骨。
陸老爺子旁邊的一位滿臉皺紋,臉色紅潤,留著一把山羊胡子的老頭聽完卦象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兇中藏吉,吉中有兇、七兇三吉,三吉有傷。
聽這意思是可死可不死,最主要的是,那個所謂的吉,在哪里呢?
“陸前輩,不知你可知其卦象吉在何處?”
陸震南嘆了一口氣,將羊角裝了起來,吹鼻子瞪眼的看著那老頭:“哼,我要是知道我會不說嗎,我又不是你們這些愛裝X的小老頭。”
那位捋胡子的老頭捋胡子的手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不自在的將手放下。
那不都是逼格所迫嗎,唉,不就是在見到你之前裝了個X嗎,有必要這樣嗎。
凌清嘉旁邊的蘇簡敲了敲系統,一本正經的問。
“四蛋,我們是不是都要涼涼了,好可惜,明明都要大結局了,快!給我來一份熱氣騰騰的火鍋,去去寒氣。”
【……。】呵呵。
我家的辣雞宿主總是為了吃而無所不用其極,腦子里除了現在吃什么,等會吃什么,明天吃什么,都空空如也,讓人難以直視。
所以,該怎樣換一個宿主,有人知道嗎,我會給錢的。
整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凝,大家都面容愁苦,心有戚戚,除了某只只知道吃的蘇簡。
陸震南看著血魂陣背后虎視眈眈的陰兵和角落里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的小鬼,打破了寂靜的氣氛。
“凌小子,你過來。”
凌清嘉看著血魂陣復雜的表情一頓,乖乖的走了過去,他現在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
有母親復活的歡喜,也有對局面變化的憂心,更讓他愧疚的是連累了自己的師傅和淺淺。
“師傅。”凌清嘉走到陸震南身邊,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卻仍然不失穩重。
“抬頭看著我!”
陸震南怒聲呵斥。
凌清嘉一愣,順從的抬起了頭,眼神平靜中仍帶有銳利,讓人不敢小覷。
陸震南高興的‘哈哈哈’大笑,他對著凌清嘉的小腦瓜下了狠手,將頭發揉成了雞窩才罷手。
“我的徒弟,就應該抬頭挺胸,步宇軒昂,你記住了,以后萬萬不可再如此垂頭喪氣。”
凌清嘉點點頭。
“來,這塊令牌你收著,我陸震南這一輩子,半生桀驁,未成受馴于天地,半生云游,收了你個驚才絕艷的徒弟,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哈哈哈…”
說著右手拍了拍凌清嘉的肩膀,左手遞給他一塊黑金的令牌,令牌看著光潔如新,觸手溫潤如玉,不知道是何等材料,但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它的不凡。
周圍看見這令牌的烏族眾人也具都倒吸一口氣。
傳聞陸震南陸老爺子曾經收集了各式各樣的珍寶和秘籍,剛開始少都還帶在身上,后來隨著物什漸多便修建了“珍寶閣”。
為了防止被人偷盜,還專門設置了機關,只有手持令牌的人才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入。
所以,老爺子這是將自己的全部家當交給凌清嘉了?!
但凌清嘉對這貴重的令牌毫不在意,他只是覺得師傅的語氣不對,好像在交付臨終遺言一樣。
“師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