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哥哥會這樣愛護自己的妹妹,感情也委實好過頭了吧,我看那,這里怕不是有一點我們都搞不懂的關系哦,那種我們都說不出來甚至不敢去想的關系。”
“可不是,先不說那種關系的可能性到底有沒有,關鍵啊,還得是看人家自己的臉色,看看他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踏入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言府!莫不是做哥哥的想要飛黃騰達,就此把自己的妹妹當做貨物賣出去了?”
“哎喲哎喲,有了這般姿色的妹妹,給誰...誰也把持不住啊,你們說~對不對啊~”
“肌膚雪白,楚楚可憐,倒也真是令人想要保護起來呢,就是不知道在這樣可憐的偽裝下面,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蛇蝎心腸呢?”
“...”
那些明里暗里,隱晦的露骨的表達出來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顯眼,聽在人的耳朵里是如此的不堪,是如此的下流,但是為什么她們還能夠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歸根到底,也只是因為她們的身份天生高貴,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高高在上注定會成為法旨一般的話語,尤其是她們現在面對的這個對象,只不過是一對普通的平民兄妹罷了。
他們想要說些什么,再多惡毒的話語說出來都可以,因為這就是階級,身為平民的兄妹倆人,又豈能夠反抗身為貴族的她們?只要稍微敢動上一動,那就是犯上作亂的罪名,那就是冒犯貴族的大過,是要被亂棍打死在街頭都不會有人理會的罪過。
當然了,那是對于一般的平民而言,也許面對這種仿若天地之間的差別會心生忍耐,就此承受下去,只是可惜的是,現如今站在這里的,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甚至都能夠稱得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的畏懼,他們的規矩,于這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些無法言喻的文字。
也僅僅只是文字罷了,若是說約束力,并不是沒有,只是在眼下這種場景里,他則是將這個規矩徹底的撕爛。
不能冒犯貴族?不能以下犯上?生活在這個國家里的人骨子里都有這種想法,外城好似天生一般的地位低下,內城仿若天生般的高貴異常。
但是洛言只能說,這種習慣和自己沒關系,甚至...今天說不得要做一個第一個打破這種倒灶規矩的人了!
“你們說的這么多,這么的詳細,是不是你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背后那抽噎著的小小身軀,每一次的抽噎都仿佛將自己的心狠狠的糾在一起扭曲成麻花,在越加糾結的緊湊之中壓榨出僅剩不多的心血,一滴滴。
洛言將少女一把抱起來橫著抱在懷抱中。那梨花帶雨的哭泣模樣映入眼簾中的時候,所有一切的理智都被紅色所占據。
“經歷的越多,才能了解的越多,你們...”
重重的朝前踏出一步,雖然修為低下,但是那源自靈魂之中的氣勢卻絕不是現如今這個修為能夠擁有的,強行將已經崩散的氣勢再度凝聚起來會有什么后果?再度催發一次這般盎然刺骨的殺意會引來什么人?洛言不想知道,此時此刻,他只想打人。
然而理智卻依然在約束著他,告訴著他這里的每一個女人都不是他能夠下手的對象,起碼現在不是,一旦出現差錯,非但自己會有大麻煩,就連天依以后的生活也必然不會好過到哪里去,在自己還未強大起來的時候,只能選擇虛張聲勢一般的震懾,真正的動手,是不存在的。
“到底經歷了多少,才能有現如今這般津津樂道的了解,你們貴族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我都了解,無非就是在越發驕縱的自大之中將自己埋葬掉,直到最后都不知曉你們的一切其實早已注定。你們貴族的圈子,我不懂,也懶得懂。”
那短短不過四個階級的臺階,每踏出一步,都好似擂鼓轟鳴一樣的震懾在在這里的所有女人的心中,那份空氣里徹底彌漫開來的殺意將她們所有人籠罩,尸山血海,殘旗斷劍,浴血修羅...
就好像當年洛言在某個地方遭遇的那個紅汪汪...呃...應該叫做他為獄血魔神才對。
“一次次的狂言,一次次的詆毀,言和看不上你們,并非是沒有道理的,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貴族,都不缺少你們這種...胸大無腦的人!”
從臺階上走下來,雖然不能夠動手感覺是挺憋屈的,但是洛言自信,自己的這張嘴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因為眼下在說的,就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一切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