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上街,我就給你買。”
虎子又懷疑的看著她,“你要賴賬?”
“說什么呢,姐有錢你忘了。”
虎子一想可不是么,他姐的壓歲錢都留著呢,只是他雖然過年有壓歲錢,平時也有零花錢,可擋不住他花的也快,有時候還喜歡請客。
將信將疑道:“行吧,那你別忘了。拉鉤。”
拉鉤就拉鉤,誰拍誰啊!
“啪”虎子后腦勺挨了一巴掌,原來是回來的老鐘,正聽見虎子在跟他姐要糖。
“糖沒有。再吃,你就等著牙掉光光吧。”
小黑胖子又生悶氣了。
這還得姐姐開導,“挨打咋了,那是爹娘對你一種愛的表達方式。他咋不打別人呢?”
“那他咋不打你?”
“那我以前不是病人么?打病人對嗎?你還是不是男子漢?”說著鐘小荷揪了一下小黑胖子的臉蛋。
“嘶,疼、疼。”本來一聽他姐那么一說還有點不好意思,結果她姐還上手擰他臉蛋。這下一丁點愧疚之心也沒了,“好哇,還說多一個認疼我,我看是多一個人打我。哼!”
在了解姐倆的“協議”之后,到底是沒等鐘小荷自己買,老鐘讓老錢頭去買了些飴糖回來。
只不過這些糖是偷偷給了小荷。
鐘小荷的房間里。
虎子看著她姐那一包糖,兩眼冒光。
看著對面伸出小胖黑手的虎子,鐘小荷憋著笑,拿出一顆來。小黑胖子一拿到趕緊放嘴里,然后繼續伸出小爪子,就這么鼓著腮幫子看著她姐。
“看啥?沒了。”
“你當我不識數啊,爹娘早就教過我了,快點,還有四塊。”虎子得意的還一邊抖著腳。
鐘小荷一呆,自己咋這么像是在學校被霸凌的可憐學生呢。
“一天只能給一顆。”
“那怎么行?你耍賴。”
“怎么不行?之前又沒談好啥時候給,要都給你也行,以后不能叫我一直陪你玩,得我樂意才行。”
虎子一聽,有點糾結,想了半天:“行吧,那得都給我。”
“男子漢說話要算話哈,你要說話不作數,那我以后對你說話也不作數。”
“知道了。”虎子顛顛他伸出的小手掌不耐煩的催促。
鐘小荷拿出四塊糖來放到他手上。
“所有的。”他指著紙包里剩下的幾顆。
“你這孩子得寸進尺啊。”
“剛你答應的。”
鐘小荷倒帶往回想了想,這熊孩子,說話會挖坑。
“那不行,要拿也可以,叫聲姐聽聽。”
“姐”說的這個快速,為了幾塊糖折腰,很好。
“一天吃一塊,都吃了,后面就沒得吃了。”看看他那幾顆小黑牙,鐘小荷就感覺自己牙也疼了,“吃完必須漱口,晚上睡覺前必須刷牙。噯~”
虎子一聽她啰嗦,抓起鐘小荷手上的糖紙包,已經轉身跑出門外。
真是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