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水?那紅糖不得廢了?”鐘母撲哧一笑。
鐘小荷點點頭,“是黃泥水,不過具體怎么做,現在我也說不出來,我得回頭仔細想想。”
用黃泥水,老鐘也特別的意外,可閨女說的又像模像樣,只得點頭,心中卻半信半疑。
這事先撂下不提,老鐘也累的不輕了,得早些休息,鐘小荷也帶著想法離開。
等姑娘走了,兩口子繼續嘮嗑。
“閨女帶著那邊的記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老鐘有點擔憂。
“現在看自然是好的,要真從呀呀學語開始,到了找婆家的年紀就麻煩了。咱也別太操心,操心也沒用。憑咱家的姑娘,那還能沒福氣,連龔瞎子都說有福氣。”鐘母倒是挺樂觀。
老鐘點點頭,也只能這樣。
“你說以后給姑娘陪嫁個果園子如何?”
“行啊,我也這么想滴,”老鐘點點頭,早前閨女就說想要有個果園子,“只是別以后了,現在就得張羅,等閨女出嫁,也有能結果的了,當陪嫁最好。出了果,想賣鮮果還是做果脯都成,總歸是個進項。
鐘母拍手道:“可不是,她日后有進項,我也少塊心病。”
”呵,你倒是想的早,”旋即又小聲倒:“你呀,別愁,你看咱閨女是帶著秘密的,腦瓜也靈泛,再有咱們看著,以后差不了。”
“但愿如此吧。”
一想到閨女再有幾年要成為別人家的人,兩口子心里就發酸。
老鐘轉移話題,又跟鐘母說了說新來仆人的事兒,這才洗漱安歇。
次日一早起來,鐘母一開門,就見門口杵著個人,嚇了她一跳,定睛一看,竟是新仆姜氏。
那姜氏也沒成想第一天早上就把主母給嚇了一跳,連忙道罪。
依著原來主家的規矩,她是在主母房里伺候的,主家要起床前,自是要在外面等候。
本來是進不來的,因著二門會從內里插上門,只老鐘心里比較興奮,一大早就開了二門,出去溜達一圈,就把姜氏放了進來。
因她是“大地方”來的,李氏和吉祥自覺教人家自己心虛,竟是除了熟悉鐘宅,其余一概沒講,只等主家交待如何分工再說。
姜氏也是勤快的人,沒得到指點,也要積極給主家看,這不,一大早晨就守在主母屋外,等著里面喊著伺候,誰知道會弄巧成拙。
“行了,沒事兒,你也不是故意的。”
主母和善,姜氏暗暗松了口氣,忙又在鐘母的指點下端盆打水,伺候洗漱。
鐘母還有點不自在,平時這些,她都是自己干,以前還得伺候閨女,現在可好,伸手就能做的事情要人伺候了,閨女那邊也有吉祥負責。
一想到此,還有點飄。
看著鏡子里的新發型,楊氏對姜氏立馬一百二十個滿意,笑道:“你這手藝可真不錯。”
姜氏一看哄得主母高興,自然也開心,放松了許多,道:“奴婢以前配人前,就是給前主母挽發。”
“就只梳頭發?”要是這樣,自家小門小戶,可是使不起。
“奴婢是老人兒,還會帶幾個末等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