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從大門口的對聯,到學院的校訓,從學院的創始到學院的輝煌,件件都能侃侃而談,看來他對這個學院很有歸屬感,榮譽感也很強,這才會下了一番功夫記這些。
周二盡量用白話解說,老鐘兩口子尤其是楊氏聽個稀奇,雖然不大懂,可聽著周二升華的解說,便覺學院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真就是大氣不敢喘。
鐘小荷也還好,倒是虎子還小,生不出什么敬畏之心,只覺一切也就那樣,走著走著便覺無聊,這次出行,借口就是他,這小子居然敢生出倦怠之心,鐘小荷豈能容他耍賴。
不一會兒的功夫,虎子嘴里被鐘小荷塞了一塊糖,周二的嘴里被虎子塞了一塊糖。倆人手牽手,倒是一下子親近了起來。
“嘿喲,我當時誰,原來是周二公子的同鄉來了。”
一個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鐘小荷順著聲音一看,特么的竟然是魯淼這孫子。
魯淼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樣學員打扮的人。
“呵,看這親密勁兒,不會是倆家有什么吧。”說著,在鐘小荷和周二之間來回意味不明的看。
跟著的幾人,似乎聽明白了魯淼話語中暗含的意思,也起哄般的跟著發出竊笑。
周二“唰”臉色就冷了下來,擠兌自己就算了,特么的一個小小姑娘,也隨口拿來胡咧咧。
老鐘夫妻也聽出來了,這特么什么人吶,滿口噴糞。
楊氏剛剛還一副沒見過世面,不敢高聲說話的樣子,可此時,有人竟然亂說自己寶貝姑娘閑話,立馬怒了,正要上前高聲喝罵,卻被老鐘一把攔住。
周二也嚇一跳,不能叫鐘家大人摻和進來,他和魯淼口角只是學院內的事,他們要是也對上,性質就變了。
幸好鐘家老爺還是明白的。
老鐘附耳小聲跟楊氏解釋,一來是周二說的情況,外人不好對上,二來,這魯淼明顯沖著周二來的,而且也沒直說自家閨女,上趕著搭茬不合適,先憋著,周二不行再上。
楊氏只好作罷,只拿著眼冷冷的盯著魯淼。
周二冷著臉呵道:“魯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一再得寸進尺,當我周游是泥捏的么?”
一起哄笑的人都覺著有點訕訕,好像確實笑的不厚道。
而魯淼先是一怔,他沒想到周二突然說了重話,以往這家伙溫吞吞的,你諷刺他,他也只會暗戳戳挖苦回來,并不會直白的懟人。
像這樣,直接懟,還是第一次。
魯淼覺著有點下不來臺,僵著臉道:“我怎么胡說了,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說完怪笑著看一圈周圍的人,才又說道:“就算是,大家也不會笑話你,哈哈~”這人不知怎么突然想出了樂子,竟然一直笑,笑出了眼淚。
老鐘和楊氏此時聽他倆對話也明白了,這不就是之前在茶館無緣無故羞辱閨女,還擋道的壞種么。
果然是個壞坯子。
周二冷笑一聲,“不可理喻,往常看在鄭兄的面子上忍讓于你,可如今看來,滿肚子污糟,沒救了,羞于與爾為伍,哼。”
“你~你別后悔!”
“哼,”后悔?雖然自己的學識在中游,可這魯淼也沒強在哪里,他爹雖是六品官手下的書吏,那自家爹還是有品級的主簿呢。
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