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荷看著手里馬上就要縮水的銀錢,咬著手指甲哭唧唧。
幸好老爹先墊了租金,不然店鋪開業不曉得猴年馬月。這特么古代裝個修,價格也不便宜,尤其是玻璃,明明透明度一般,還有些氣泡,價格卻貴的要死。
……
十三那天,鐘小荷要去她的鋪子看看,虎子非要跟著。
“姐,你鋪子以后賣啥好吃的?”
鐘小荷揉揉他的頭道,“你就知道吃和玩,后天就要上學了,快收收心吧。”
“不是還沒開么,你看周二哥不也和他同窗在一起玩兒?我這么小,更該吃和玩。”
鐘小荷抬頭一看,果然是周二,這次竟然男男女女好些人在一起,這怕又是要下館子。鐘小荷樂了,這大周朝還挺開放的,好事。
“周二哥。”虎子大聲的遠遠打著招呼,上次營州一行,跟周二處的挺好。
那幫人聞聲望向這姐弟二人,那邊不知有人說了什么,突然那些人爆笑起來,周二倒是沒笑。
鐘小荷本來笑的挺燦爛的,這一看,臉色咔噠就撂了下來。
忒沒禮貌了,這邊打完招呼,你那邊看完我姐弟倆就爆笑,特么的幾個意思?
周二急忙跟他們說了一句什么,馬上快步走過來,瞧見鐘小荷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禁有些心里發虛。
“小荷妹妹,那幫子人嘴是臭了些,卻沒有壞心……”
“怎么臭了?說我什么了?”鐘小荷有點咬呀切齒。
“沒啥,就……就說小荷妹妹比旁人略胖些罷了,我剛剛已經指責過了。”
“嗤~”要這么說,那幫子人能爆笑?
“肯定說我姐是重千斤。”虎子撇撇嘴,他家周三總是在他面前提起,早晚還得揍他一頓。
重千斤三個字像一柄重錘,狠狠的錘在鐘小荷脆弱的小心臟上。
鐘小荷冷冷的看向那幫子人,氮素,心里真的很無奈,很無奈。不知啥時候縣里有人給她起了這么一個缺德的外號。
這是對一個女孩森森的惡意,因為這個外號,她怕是十八歲也嫁不出去。
“別太在意,世人誰不背后說人呢,你要覺著不開心,也給他們起外號就是。”
鐘小荷笑了,這一笑,有點鐘母的影子,周二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姑娘一段時間不見,似乎張開了些,也瘦了些。
“小荷妹妹一段時間不見,倒是瘦了些,你還小,長個子,自然就瘦下來了。”
一說到瘦,鐘小荷就想流淚,本來年前是瘦下來不少,一百六十五斤都不到,結果過個年,又長回了兩斤。
真是,每逢佳節胖三斤,仔細一瞧三公斤。拼命減肥小半年,未到功成又過年。
一言難盡啊。
“周二哥,你幾時去府學?”
“明日就得出發。”
“我家有腌菘菜和酸辣蘿卜,特別的好吃下飯,等我回來叫人給你拿些。”幸好剛剛他沒笑,否則,哼,友盡。
“那就謝謝小荷妹妹了。”周二倒是沒有推辭。
鐘小荷牽著虎子的手,跟周二告別,經過那幫子男男女女,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們,可能是臉色太冷,倒還真沒人再次那么討嫌的笑出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