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怎么感覺有點倒牙。
……
晚上,鐘小荷父女還是去客棧睡的。
哪里敢在那里留宿,那邊有股子酸味不說,還超低氣壓。
回到客棧的鐘小荷,一頓唉聲嘆氣。
今天這消息,真是先甜后苦。
晶姐呀,你忒能折騰了,我剛來你這又走了。本來你要是在營州,我努把子力,多賺點錢,說不得總能把你翻出來。
可如今,叫我往哪里去尋你?
京城么?
鐘小荷苦笑一聲,若真是自己,怕是可以追過去,可自家還有親爹娘,還有弟弟,哪可能砸鍋賣鐵,現在就往京城瀟灑走一回。
去還是去的,卻不是現在。
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畏首畏尾的了,步子邁大一點,應該也沒事,反正也沒有蛋被扯。加快速度壯大己身吧,爭取早一點有能力去找她吧。
“晶姐,我只能為你做到這樣了。”
看那姓魏的那股子酸勁兒,怕是能幫助提前找找,而且,他本就是京城人,還是官,路子廣,要是提前找到,最好不過。
亞歷山大呀!
話說,晶姐到底失憶到什么程度?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是知道自己穿越的身份,但,只記得沒改藝名之前?
搞不好是后者,不然那些簡體字哪里來的。
進入睡眠之前,她腦海只想著這樣一句話:如果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書里只能有一個女豬腳,那么,我希望,是安晶兒。
……
次日一早,父女倆離開客棧,又去了一趟那個宅子。
只可惜,無論如何叫門,都無人來應,竟然已是人去樓空。
沒奈何,鐘小荷只得聽老鐘的話,先往家趕。
車外劉武趕著馬車往府城外走,車里老鐘語重心長的對閨女說教,
“閨女,大驢牙的事,咱也別牽扯太深,你還小,太過熱心要不得,容易被人利用。
他家肯定是遭了啥難,同情歸同情,可作為陌生人,咱救他就夠意思了,咱不是他啥人,不好做太多,升米恩,斗米仇,曉得不?再說,咱也沒那么大能力,對不?”
“唔。”
“你看咱們跟魏將軍比,一個天上一個底下,他那么大的官,天塌下來有他呢,這心咱操不起,懂不?回頭,魏將軍來了,就讓他把大驢牙領走。”
“爹,你看前面那輛車。”
“爹跟你說正經事呢,看什么車!”老鐘有點生氣,他覺著昨天女兒做的太過,搞得好像是女兒在找姐姐一樣,昨晚睡前他想了很多,決定今天必須跟閨女好好嘮嘮。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前面那輛車上真坐著周二,是不是他要回家呀。”說著話,鐘小荷順手一指。
老鐘看過去,喲,可不,一輛馬車上,坐著好幾個人,應該是租賃的車,其中就有一個周二。
“還真是。”老鐘瞬間忘了剛剛跟閨女說的話,忙探出身子,沖對面的車喊道:
“前方可是周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