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家如意工坊的分鋪,用的白糖,幾乎都是老鐘用紅糖過濾出來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他跟別人買的,算是做個小小的掩護吧。
他自己手上還有幾個鋪子,至于曾經的腌菜這一塊,直接挪給岳家做了。自然是因為收益太小了,麻麻煩煩的蚊子腿就丟了。
所以,老鐘年收益三萬兩也有了。
老鐘現如今老有錢了,但家里院落沒變,就多了一輛馬車,他自己本人還是如以前一樣,外人能看出變化的,也只是從楊氏身上。
穿金帶銀都是小兒科了,珠寶首飾都上了兩三個檔次,穿衣么,本朝還是有不準庶人穿綾羅綢緞的規定,只好里面穿,外面盡可能的穿允許的最好的料子,最時興的款式。
護膚品一大堆,楊氏本就顯得年輕,如今更是年輕,整日里白白凈凈,穿戴華麗的,跑去茶館聽她喜歡的書,再或者是被其他財主夫人請去搓幾場麻將,也不摳摳索索的輸不起了。
楊曹氏曾語重心長的說過楊氏,“夫君和閨女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賺錢,你在家里一應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別整的太奢侈,不好。”
楊氏笑得溫柔,“哪里是我要這樣穿戴,這些都是他們給我買的,我上幾回街?買幾回東西?我要是穿戴素點,他們指定又開始給我買一堆。”說完還嘆息一聲。
楊曹氏都要嫉妒閨女了,說話真是好氣人哦,這意思還幸福的煩惱了唄。
不過老太太現在也一副地主家老太太的打扮,也別說自家閨女,不要說閨女女婿往自己身上貼了多少,就說自家,現如今也是財源廣進。
老大在家主導的腌菜生意、老二做的鮮果收購生意、老三做的跑商生意、還有大孫子今年雖然才十七,已經在府城最大的食肆做了二廚,每月也能剩些錢回來。
如今日子,越過越紅火了。
不止他們一家,自家發跡也帶著村子富裕,腌菜不得用人?收鮮果不得用人?
還有老三從村里也帶走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一起跑商,自家勞動力都有事干,大地里的活計靠老頭子帶幾個婦孺指定不行,干脆都佃給了村里的人,家里老弱婦孺就多養些個帶毛的就成了。
村里人沒有不服老楊家的,就除了那個讓人心堵的親家。
她家大孫子訂了典吏的閨女好幾年了,就是一直沒成親,老朱家著急也沒用,還用想么?人家肯定等著朱文耀考上才要嫁人,只這回朱文耀沒考上舉人,怕是那個典吏家閨女也等不起了。
典吏的女兒要是來村里住,朱婆子肯定更要抖起來,老楊家怕是要受點氣。
不止楊家村發家,就是橋南村這幾年也好太多了。
有了孔明鎖打基礎,學木匠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后來如意工坊設計出很多機巧的生活用品,老鐘都是找的鐘富貴,讓他組織村里的男人女人,進行加工,慢慢的還形成了規模。
以至于村里現在主要收益就是做工,至于田地收益,則是較小的那一部分。
都知道給鐘家打工,對鐘德福感念的同時,就想把鐘德福推成新村長,鐘德福哪有那個時間,干脆,村民就推了鐘富貴當。
鐘富貴也抖起來了,大兒子現在是大管事,掙得工錢是三年前的十倍多,二兒子也學好了,至少干正經事了,每年還能往家里拿個十幾兩。
當然大頭還是自己,全村都在給自己打工,甚至橋北村都有一部分人參與進來。
當然每個東西賺加工費他掙得不算多,但架不住量多呀,橋南村的產品聽德福的意思,已經快賣到到千里之外了,以后還會遍布整個大周朝,聽起來就讓人激動萬分。
再這樣下去,怕是沒幾年自己就能趕上三年前的德福堂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