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瑾心里雖覺著對不起鐘小荷,可她看到周二郎,真的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甚至覺著為了周二郎她能付出所有。
雖然那倆人比較熟稔,但她并未看出有多少柔情蜜意來。
獨坐在屋內的李書瑾扯著帕子,輕聲道:“鐘家妹妹,別怪我,我只是太愛慕他了。”
……
兩輛車,一輛車上載在著生病的車夫,另一輛鐘小荷的私家車,由周二隨從趕著馬車,周二坐在另一側的車轅上,而鐘小荷坐在車內。
昨晚的談話,讓倆人次日碰面有些尷尬。
鐘小荷看出來了,一個晚上的冷靜,沒有讓周二打消念頭,眼神反倒還更黏糊起來,這讓她很是不自在。
這回一個車簾隔成兩個空間,鐘小荷覺著安全多了。
三人無言,挺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走到半路,突然竟下起了雨,雨點很大,片刻功夫竟成了瓢潑大雨。
“小荷妹妹,容我進去避避雨。”
鐘小荷能說啥?有心想叫他到另一個車上去,可那輛車趕車的是熟手,把他們遠遠落著后面。
鐘小荷只得讓他進來。
至于可憐的隨從,倒是有一頂車夫的斗笠,勉強遮一下。
周二掀簾子進來,帶進一些雨水還有冷氣。
鐘小荷搓搓胳膊,再看周二,忍不住笑出豬聲。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周二快被雨水澆透,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脖子上,周二擎著兩個袖子在臉上抹來抹去,已經徹底沒了形象。
聽到鐘小荷偷笑,一時尷尬氣氛緩解了許多,周二心中高興,臉上卻假裝苦笑一聲道:
“我雖被澆的狼狽,可也高興,一個來月沒下雨,旱情嚴重,這回下的卻不是雨,是油了,珍貴的緊。何況,還能逗的鐘家妹妹一笑,周二榮幸之至。”
鐘小荷摸出個毛巾來遞給他,翻了個白眼,“你的嘴巴倒是趕趟,趕緊擦擦吧,凍著了可別怪我。”
周二笑笑的接過毛巾,毛巾擦在臉上,還帶有一種幽香,好聞的緊。
鐘小荷的車廂比起一般家的,還要長些,原本鐘小荷一個人是非常寬松的,可周二進來,就總覺著有點狹小。
倆人的氣息在封閉的車廂內流動交織,好像有點超曖昧的感覺。
有冷風從車簾縫隙灌入,鐘小荷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艾瑪,以后還得換輛大車才成。
不說話實在受不了了,鐘小荷趕緊掏出自己的零食盒子,遞給周二,
“別客氣,閑著也是閑著,吃點東西消磨消磨時間。”
周二接過食盒,望著鐘小荷眨眨眼,燦然一笑,周二的嗓音還帶著些磁性,“我跟你不會客氣的,正好都是我愛吃的。”
這笑這聲音讓鐘小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腫么感覺這家伙在勾引自己?
鐘小荷往遠挪挪屁股,期望離周二再遠出那么一丟丟,這家伙,要對自己使用必殺技。她拿出手絹來,擦擦額頭上的汗。
“你是不是個火爐?”
“什么?”周二一怔。
“不然怎么你一進來,就感覺車里熱了好多?”
“啊?”周二先是睜大眼睛看著鐘小荷,隨后突然不顧形象的爆笑起來。
鐘小荷蹙著眉頭又搔搔頭,一臉的不解,我這話有問題嗎?至于笑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