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對在下有知遇之恩,我對周公子也是一見如故,請給我個報答的機會。”
這句話說完,是不是要納頭就拜,請求讓他做小弟?
事是這么個事,不過拜的對象不是自己。
鐘小荷抽抽嘴,暗道:屁個知遇之恩,我就一時心軟,買了你幾本爛書,你就說知遇之恩,牛皮糖是吧。
只能給你呵呵了,周二倆人委婉拒絕,再糾纏,干脆上車走人。
只是讓人非常暈的是,這家伙一路小跑跟在車后。
臉呢?丟不丟舉人的臉?
周二在車上,也聽自家娘子說了所謂“認識”的原委,也是又笑又無奈,世間還有這樣的舉子。
中間下車好幾次好言相勸,愣是勸不走。到最后周二也氣了,“你要跟是吧,那你就跟。”一甩袖子,上車之后,一直到家,中間都沒再下車。
到了家門口,那盧文舉又要湊上來,卻被周二冷著臉趕走。
大門一關,把個失望的盧文舉關在了門外。
“好好的事,又有人橫插一杠子過來掃興。”周二嘟囔了一句,突然又道:“咦,我怎么說了個又?”
鐘小荷捏著下巴道:“不對呀,納頭就拜的橋段,很熟悉呀?”
莫非,我又成了天命之女了?
不對,他拜的對象是周二。
“也許是因為我是女子,可他又想報答知遇之恩,才拜成了你,反正在他看來,咱倆是一體的。”
周二噴笑一聲,拿手扯了扯鐘小荷的小胖臉,“大白天的,別做夢了。很明顯,他就是急需賺銀子,恰好你爛施了好心,被他粘上了。”
鐘小荷白了他一眼,這她當然知道。不行人家YY一下?
失望的盧文舉看著緊閉的大門,還有周宅二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使勁握了握拳頭,“不能再這么回去了,不能再叫娘子失望了。”
說罷,竟然轉身就走。
……
“娘子,我這名次,怕是不能留在京城了。”
“可能會去哪?”這句話基本是個廢話。
周二搖搖頭,“反正不可能在營州府,也許是哪個偏遠府城,能不能做個縣官都兩說。”想到此,對于考上這件事,又有點患得患失。
不留在京城?
似乎有悖當初來京的目的。
“賜官不是還得三個月后的事么,這三個月都是在京城,說不得有什么機遇,能留下來。能留下來自是最好了。”
說不得殿試后,要去找找老魏,想想辦法。
……
后日,是要殿前策問,以最終決定名次。
鐘小荷把他送上馬車,抓著周二的手殷殷交待道:
“周二,去那邊好好看看,回來跟我講講皇宮什么樣,皇帝長得如何?還有那些皇宮的內侍穿衣打扮啥的?”
周二嘴角抽了抽,自家娘子關注點有點清奇。
鐘小荷想了想,又有些糾結的說道,“算了,還是別到處亂看,整個殿前失儀就不好了。”
周二臉一黑,這婆娘,說什么呢。
卻見娘子又撲哧一笑,“行了,好好考吧,”
周二是沒有任何心里負擔,原則上,只要會試一關考過,授官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有那排在前面的,才有可能名次略有變化,如他名列孫山的,不可能再差了,若有變化,那也是好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