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要在京里置辦產業,連同阿前的一起。只是京城不認得誰,怕是給他不好找人家。”
老魏擺擺手道:“先準備好,不急,等你家周二站穩了腳,讓他看看,我這邊也給找找。”
鐘小荷可不是心血來潮說要置業,她是真要置業,明明自己有很多錢,該享受得享受了,這也關系到面子問題。周二的,也許以后還是安晶兒的。
大驢牙在一旁呲著牙笑的一臉春心蕩漾,看的老魏心里發酸,看的周小荷鄙夷的不行,大驢牙要說也才二十五歲,咋就急成這樣?
那個時空三十歲的剩男剩女都多的是,他怎么就熬不住?周二也是二十五才成的親,好不?
……
周二參加完恩榮宴回來,渾身的酒氣卻不濃。
樂滋滋的從袖子里掏出三十兩官銀來,跟鐘小荷顯擺,
“看到沒?禮部頒發的牌坊銀三十兩。”
“哇,還挺多。”
周二手一頓,假裝苦笑道,“當然跟娘子賺的銀子一比,九牛一毛。”
鐘小荷一把將這三十兩官銀摟在自己身前,“意義知道不?看這上面有官鑄記號,外面不流通的。現在都是我的了,我要收藏。”
周二哈哈大笑,伸手又揪了揪娘子臉蛋上的肉肉。
來而不往非禮也,鐘小荷也伸手掐了掐周二的胳膊,“周二,你還有的練哦。”
周二又是一滯,不帶這么扎心的。
婚后,周二才知道,自家娘子喜歡穿上衣服儒雅,脫了衣服健壯的那種男人。
可憐自己一個吃貨,偏偏怎么吃都不長膘,這一年離開了書院,運動也少了,眼見著離健碩更是越來越遠,被娘子偷偷嫌棄。
看來確實要多練。
“你先給家里報喜吧。”
“不急,等明日確定下來再寫不遲。”
殿試后第三日,周二再回來,就是翰林從七品中書了,還得了五兩安置銀,外加一套基層官員的衣服。
這個中書只是臨時的,當然,要是做的好,三個月后被留用的可能性很大。
一切塵埃落定,周二這才提筆,給家里報喜。鐘小荷也同時寫了一封信,是給自家爹娘的。
這讓周二心中不免嘆了一口氣,到底在這件事上,娘子跟家里起了隔閡。
……
按照規定,考中的這些人,有一個月的探親假,可到營州柳縣,一則路遠,二則冰天雪地的路更難走,來回都要近兩個月。
周二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安分分的,留在京城,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熟悉熟悉京城,也比回鄉的人提前熟悉工作環境,還有人事等等。
……
確說第四日頭上,一早上大驢牙剛開門要出去,就發現門口抖抖索索坐著一個人,旁邊還放著行李卷和書笈。
“哎,你誰呀,怎么坐在人家大門口。”
那人抬起頭來,大驢牙赫然發現,這人竟然帶了一副眼鏡。
此人正是滄州盧文舉。
他本想在發榜次日就過來,回頭一想,人家還要殿試,還要夸官三日,這幾日正忙著,自己再臉大,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攪了人家的興,所以晚退了幾日房。
今日來的太早,后知后覺人家可能在進朝食,這才一屁股坐在門口等,渾忘了自己也沒吃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