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寧寧,洗漱一番,被周二纏著運動一番,果然心靜了不少,身心疲乏,讓她秒睡一覺到天明。
一睜眼,周二還在眼前晃。
“怎么還不走?”
一身官衣,不是休沐的日子。
周二本是急著走的,但又惦記著昨晚那封信,又怕娘子心焦寧園的事,不交代一下不成,可又不忍心讓娘子早起。此時一見她自然醒來,不禁心中一喜,忙道,
“寧園的事擔心無用,我在衙里總歸多打聽著些,你別擔心,另外,另外,我,家里來的信你別放在心上,娘不清楚情況。等過幾天她來了,我自與她分說。”
后面這話說的有點干巴巴,可還是得說,再看娘子還帶著初醒時懵懵的表情,趕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丟下一句,“我走啦。”然后火燒屁股般瞬間跑了個沒影。
鐘小荷怔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為啥周二磨磨蹭蹭的非得等她醒來說幾句話才走。
撲哧一樂,這才拖拖拉拉的起床。
墮落了啊。
想想以前作為一個打工人的時候,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剛來時原有的生物鐘影響了她,加上減肥的硬性要求,也早起了好一段時間。
后來減肥一些,身材只是豐腴不再癡肥,沒有大山壓著,懶惰的天性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又沒有起來給誰請安一說,那更是睡得無比安心。
好在為了身材還算有些自律,每日減肥運動還是必須的,畢竟減肥是個長期斗爭,跳跳繩,做幾組扶墻轉體,開合跳、深蹲啥的,在如意的被迫監督下,還是能堅持滴。
晚起時間一長,就形成了習慣,要是早起,確實不習慣。
昨晚就交代了底下人一早出去打聽。
等鐘小荷梳洗完畢,用早餐時,下人回了消息,“定遠侯府一切正常,魏大人也正常上朝。”
鐘小荷點點頭,心中稍安,就算友情不夠,還有利益來湊,有事老魏好歹能先擋一擋。她只叫人繼續看著,這事也只能先撂下不想,眼下還有其他事要做。
婆婆過來也就這幾天的事,無非就是住處,自有管家安排,倒是大驢牙的婚期將至,作為他唯一的“親人”,要張羅的實在多。
就算她只靠一張嘴,大手丫子舍得花銀子,可也是覺的無比繁瑣。
時間在忙碌中過去,眼見著月末快要到了,大驢牙的婚禮將至,也沒見婆婆的影兒,周二擔憂的嘴上起了好幾個大泡,鐘小荷遂安排人往來路上迎迎看。
人還沒迎著,好在又收到一封信,說是有事耽擱了幾日出發。
這就好,可因這一遭,為了以防萬一,倆人還是安排了人每日在城門口等待。
正日子到了,新二進小院布置的紅彤彤一片,大驢牙人逢喜事精神爽,嘴巴笑得更是合不攏,娶個合意的老婆不說,且人家結婚費錢,他結婚賺錢。
賺老婆賺嫁妝,賺個二進院子,一應宴席還不用他花一文錢,賀禮還是他的,老大仗義的很,他也美滴很。
放眼望去,賓客多是來京后認識的人脈,大大小小的人也不少。大驢牙想盡量把嘴巴合攏的小些,畢竟威嚴還是要收著些,奈何真的很難做到。
商人肯定是正主來,那些咱上趕往上貼的,通常都只是派一個管事來捧場。
比如老魏。
老魏對大驢牙要娶的娘子非常非常的不滿意,為啥,心里覺著不配唄,大小也算是一個國舅,表的,雖然名不正言不順的,可也是貴人的唯一親戚,要他說官家小姐也配的,奈何大驢牙不等了,就非得這姑娘了,老魏也不好強求,畢竟他也心虛,再拖也不知能拖阿前多少年,確實不好再攔,綿延子嗣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