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毫無怨言地來到了洗衣房,開始了洗衣的工作,除了小姐讓她還花瓶那件事難以辦到,生活上還算平靜。
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并不能代表真的平靜,就說小翠,她就一直惦記著陷害莫愁之事,所以她總是給莫愁找茬,恨不得莫愁馬上死在她的面前。
今天她又給莫愁抱來一大堆臟衣服,莫愁好不容易洗完,將衣服晾在桿上,小翠卻故意將桿撞倒,讓所有衣服掉在地上,然后理直氣壯的讓莫愁重洗。
莫愁為自己爭辯,小翠便派人打她,莫愁只能忍氣吞聲的撿起衣服重洗。
“莫愁,你也算楊府的小姐,她們干嗎那樣欺負你?”小翠走后,若雨幫她撿起衣服憤憤道,她替莫愁抱不平。
若雨一直在洗衣房工作,平時和莫愁關系不錯,現在莫愁和她一起在洗衣房工作,她很高興,便處處護著莫愁。
“老爺沒有認過我,也許我真不是他的女兒,算了,不說了,當丫鬟也沒什么不好。”莫愁淡淡地笑著。
莫愁洗了幾件,感覺手有些發麻,便停止了手里的東西,望著不還處的假山,腦中突兀地蹦出一個問題,問若雨:“若雨,你想過離開楊府嗎?”
聞言,若雨停下了手里的活,想了想回答道:“我自然想,等我攢夠了贖身的錢,我便離開楊府。莫愁,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知道,我是在這里出生的,離開了楊府,我真不知該去哪里。”莫愁的目光暗淡了下來。
“莫愁,外面的世界很大,如果有機會,你真該去外面走走。”若雨原本家境不錯,后因她爹賭錢欠下巨債,母親又病重,不得已她才將自己賣進楊府當丫鬟,所以比起一般丫鬟,她算有些見識。
“是嗎?可那個機會能輪到我么?”莫愁嘴里喃喃道。
兩人不再說話,等若雨洗完衣服,望了望莫愁,見莫愁正低頭默默想著事情,于是出聲道:“莫愁,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莫愁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她搖搖頭說:“沒什么”
“是嗎?”若雨眨眨眼眸,忽然喃喃說道:“可為什么我有種預感,你在想外面的世界。”
“怎么會呢?”莫愁突然大笑起來,以掩飾她的心虛,其實她的心里確實在想一些出格的事,最近她在青山那里看了一些書,知道了一些江湖之事,本就動心,現在經若雨一說,打算出去溜達的心更重了,若有所思道:“若雨,如果我說想出去走走,你會不會陪我?”
若雨似乎沒有聽明白莫愁話里的意思,點點頭:“出去?是去街上嗎?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去那里,我當然陪了。”
聞言,莫愁嘴角微微一抽,她靠近若雨小聲地說:“我說的不是街上,是外面,真正的外面,我們出府去轉轉怎么樣?”